林靖道,“莫担心,哪里用悄不声的,卢大将军一走,还怕没人来给咱们添堵。”
甭看林靖料卢青料得不大准,卢青宁可自己跑两淮去,也不把两淮这块肥肉让给他。林靖料朝廷是一料一个准,因为,卢青刚走,下月的粮草就在该到的日子没到。林靖与徒小三立刻联明上书,跟朝廷要粮草,殊不知,朝廷里为此事也吵得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林靖给了户部那小主事一记大耳光,还在户部侍郎亲自到驿馆赔的礼,反正,户部是咬定,粮草不足,只得先顾帝都军了。因为,帝都军往两淮是要打仗的。至于关外军,反正是在湖北驻守而已,短上一两日应是无碍的。
这等无耻之言,林翊气得都当朝与户部大吵一架。
但户部就是光棍了,硬是一口咬定,粮草不足。
朝廷一吵就是半个月,也没往湖北送粮草。直待林靖与徒小三再次联明上书朝廷,奏章上说,不能叫将士饿死,已自筹粮草,不过,仍是粮草不足,将士们已是开始啃树皮吃草根啦,请朝廷将下月粮草一并送来。
于是,朝廷又开始吵吵。
这回吵吵的对象倒不是兵部与户部,林翊已是不与户部这等没见识的吵架了,是御史看不过去,与户部吵个没完。
反正,户部就是说没粮草,任是神人也没法子。
弄个许多人家深恨户部,这些人家,倒不是与户部有什么冤仇,只是,他们各有子弟当初分到关外军,关外军都吃树皮草根了,他们各家子弟还不晓得要怎么着哩。
因为记挂湖北形势,纷纷往林家打听情况。
林翊是打发一批,又来一批。
连越氏林泽都跟着记挂林靖,林翊与长子道,“好生念书当差,记挂现在也帮不上忙啊。”
越氏私下同丈夫念叨,“这户部就是记恨当时他们为难阿靖,被阿靖教训的事。就是得里头还有谢家的主意。”
“不是说不定,定是谢家主张!”
越氏十分担心,“阿靖可怎么办?那孩子,生下来就没受过一丁点儿的委屈,如何吃得了树皮草根。”
“真是妇道人家,他说什么你还信什么,信他鬼话!他会吃树皮草根!”林翊对于林靖奏章上的话,一字都不信。
越氏道,“我听我娘说,阿靖奏章上就是这样写的。”
“饿着谁也饿不着他,别操这没用的心。”
越氏与丈夫道,“还是得跟陛下说说,哪里有前方打仗,后方断粮草的。难不成,粮草也不供应,叫将士在前方饿着肚子打仗?”
“这些蠢才!非把事情搞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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