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人对那个比法老还傲慢的男人出言不逊。
“那是父王认可的人,对他再多一些纵容也未尝不可,难道我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么?”
这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更关键——但由于年轻的王子自身的骄傲,不愿意说出来的理由。
他其实是被男人的实力给震住了。
出于少年的气性,天然就对强大的存在有那么一丝憧憬。他当即就下定决心以后要比这个男人更强,打败他,现在,也就让男人能够真正地正视他。
男人越无视他,从来没被无视过的他越不服气。
心里还有这样的想法——你既然是我的老师,那就把你的本事拿出来,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就是这样,冷不防被丢出自·己·的·池·子的王子心里憋着一股气,刚猛地抬头想发表不满,他的脑袋就被突然飞来的重物压了回去。
是一件对现在的他而言相当宽大的披风。
“你——”
奥兹曼迪亚斯恼怒地脱口一个字,后面的话音就不自然地顿住了。
“我真是服了。”抓着自己的披风丢过来的埃迪心情果然还是很不爽,但又实在是看不下去。
“老实待着,我还怕把你给冻死了。对了,不许把鼻涕蹭到我衣服里。”
奥兹曼迪亚斯终于把盖住自己脑袋的披风扯到了合适的地方,艰难地露出了头。
男人的披风也是黑色。
穿在他本人身上的时候,感觉没什么特别。
但此时,奥兹曼迪亚斯皱了皱眉,居然觉得把这披风裹在身上,除了能把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还有剩余,之前那已经钻进骨头里的寒气像是一下子消失不见,留下的就是舒服的暖意。
他愣了大约一秒钟,就不满地还嘴:“我没有!”
流鼻涕……太不雅观了,他怎么可能这么狼狈呢。
埃迪也不和他争,敷衍地道:“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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