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天草冒着被愤怒的男人(内在)一巴掌打飞的危险,毅然决然地把他按住了。
牙疼跟普通的疼痛不一样。就像埃迪所说的那样,明明算不得有多痛,放在他这里更是不值一提,然而,就是烦人!
缠缠绵绵磨磨唧唧疼个不停,还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断断续续的刺痛,从开始到结束,拖个一整夜都不夸张。
“你甜的东西一下子吃得太多啦,晚上肯定也没有认真刷牙,所以……没事,这是暂时性的牙疼,不严重,我给你上点药,以后注意一点就可以了。”
“咬!库店!”(药!快点!)
最后,就是天草不知从哪儿倒腾来了一碗黏糊糊的药膏,给他小心地上到了痛的那颗牙齿上,过了一会儿才算好。
在那之后,埃迪连着一个多月不想看到甜食,直到天草忍着笑,再跟他强调了一遍少吃一点没关系,他的警惕态度方才勉强好转了些许。
这一次牙痛也是意外。
就如前面提到的,天草四郎这几日不在。
几天前,有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上门拜访他,与他进行了一番交谈过后,天草便决定与他们同行,去邻城走一趟。
他们讨论了什么跟埃迪无关,他也懒得去听。天草对他说起要出一趟远门,过几天才能回来时,他也是相当敷衍地让小鬼爱去哪儿去哪儿,不要打扰他睡觉,送行是更不可能的。
反正在外面待几天就回来了,有什么值得送的。
天草一走,埃迪的日子过得反倒比以前潇洒得多,因为总在耳边想起的念念叨叨也跟着消失了。
结果——这就是疏忽滋生的来源。
埃迪稍微有些失策了。
他还是低估了不畏惧他的威严的人类对他的热情,也不知不觉放低了自己的危机意识。每次出门晃荡,有人给他塞糖,他明面上很嫌弃,但其实,糖全都被他一口气干掉了。
这么一来,曾经遭受的惨痛经历再度气势汹汹地来袭,将没有设防的人类最强给打懵了。
连神都没能做到的事,居然让区区牙痛做到了,这简直是……
奇耻大r……r……
“……”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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