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上头铁钩银划一般的佛经后,建明帝心里头有些触动,他视线一转,旁边一沓纸上也都是写着佛经,顿时,他的喉咙有些哽咽,“你、你这些日子都在写这些?”
徒源低下头,像是难为情一般,“儿臣、儿臣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能亲自去孝敬您,只能抄抄佛经,希望佛祖保佑父皇能平平安安。”
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沓佛经,再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着释放着淡淡焦灼味的蜡烛,建明帝喉咙仿佛哽住了什么东西,他张了张嘴,心里头有些过意不去。
半晌后,建明帝才缓缓说道:“辛苦你了。”
他张了张嘴巴,感觉有很多话想要说,却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只撂下一句:“你好好休息,父皇不会亏待你的。”这句话就颇有些落荒而逃地走了。
他走后,徒源看着殿门,唇角抿了抿,神色冷漠。
翌日酉时三刻。
朝华殿。
徒禄从龙榻上将建明帝搀扶起来,“小心、小心。”
建明帝早已能够自如行走,但此时却做出一副腿脚无力的样子,由着徒禄搀扶。
他亲昵地拍了拍徒禄的手背,“这些事交给冯道他们做就是了,朝廷上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呢,你何必亲自来?”
“父皇,”徒禄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他笑着说道:”父皇的事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再者说,儿臣孝顺父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臣不觉得累。”
建明帝笑呵呵地点了下头,眼神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嘲讽。
什么天经地义的事?若不是徒禄以为今日他必定会把皇位让给他,徒禄怎么可能这么“孝顺”?
建明帝虽然在朝华殿养病,但是该知道的他还是知道的。
徐成松的死传入他耳朵里后,让他更坚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徒禄所为的想法!
如果不是那样,徒禄何必急着卸磨杀驴!
这无疑就是在杀人灭口!
御花园。
晚宴时间尚未到。
但是文武大臣却是都到齐了。
除了文武大臣外,贾赦、宋子杨和刘元志三人也来了。
然而,此时虽然宴席上人头攒攒,气氛却压抑的可怕,空气中仿佛紧绷着一根弦。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地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就连端上酒菜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动作也是轻轻的,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一般。
宋子杨垂着头,视线落在案几上的酒杯。
他看着酒杯里清澈的酒水,神色中暗带着几分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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