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说他太过年幼不适合怀孕,而那个冷酷带磁性的男中音说:「那就让他成熟。」他们不止不让他成熟,甚至改造他让他的信息素更贴合的基因,导致他离开研究所后得到了萎缩不全的第二生殖系统,和每次热潮时都无法避免的空虚疼痛。
一直以为他已经忘记那个声音,多年后研究所被毁男人也上了法庭,他出席了那场庭审,在血红视野里看见男人的容貌,宣判前法官问他有什么想表示的,男人一开口他就认出来。
有些事情是不会过去的,它只会被埋藏。同意这个理论,正如他没有真的忘记玻璃箱里那个p信息素的味道,他对它极度敏感,敏感到令人生厌。
但他不恨它,那个信息素第一次新鲜、带着热气出现在他的鼻腔内时,他终于得到救赎,而且还有足够自制力没有扑到那个p身上。
他甚至有一点喜欢,所以在教授办公室里见到时,他才会被遥远记忆里熟悉的p信息素震撼,其至忘了表达友善跟握手,没有想过是这样的,乱成奇妙形状的头发,过份健壮的身体,比他高上几吋,即便多年过去他已经身体抽长仍旧比他高大健壮。
他几乎在同时察知了自己对不寻常的好感,即便他有这个温柔体贴的p,而靠异常发达的嗅觉得知他是名隐藏起来的,对他冷嘲热讽说尽所有能说的难听话,他也没办克制自己的好感滋长。
他无从分辨它来自曾救过他,或是被曾被配对过的基因让他渴望,值得庆幸的是并不记得昔日在研究所的事,他能骗他什么都没发生,他的身上亦不曾留下永久伤害。
虽然,他骗不了自己。
正式决定留在学校任教并加入-那天,他去了城里一趟买下一枚贵重足以传家的红宝石戒,是头发的颜色亦他眼镜的颜色,婚后标记了他,其他p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将变得微乎其微,他却没有勇气单膝下跪把它交给,他爱她,值得更好的时机,他们的求婚不该发生在他对自己感到不安怀疑的时候。
他藏着那枚戒指,决定把基因带来的悸动抛诸脑后,是温柔体贴的p,她值得他的全心全意。
他偷偷计划了一切,找帮他调整身体,买下邻近学校的地建筑他们梦想过的房子,那是他第一次有事瞒着,就连他对的反应他都向她坦诚了,但是有时候他觉得已经从他掩不住的笑容里察觉一切,毕竟她是一名读心者,这是个甜蜜的秘密值得他们心照不宣。
友善地跟他聊天时,他已经学会忽略身体随着相处时间越长越发烫,他喜欢跟聊天,他们的爱好很相似,偶尔也对事件有相同见解,他想他们能成为朋友。
那一天的事让所有计划好的事全都变了。
他试图强行标记他,他明白再继续下去他的热潮期将被诱发,之后他们的命运将被绑在一起,而他不要,他被迫剥开自己的内心正视那被掩盖但未曾愈合的伤口,述说他一生都不想再度回忆的噩梦。
他强迫自己冷静,放弃离开后才蜷缩在沙发上痛恨自己竟然还对的信息素有反应,他真恨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同时觉得悲哀。
他是带着伤回房间的,在他身上闻到的信息素味道,也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痕,以及被利刃割断的衣服,气得想杀把剁成碎尸块再烧成灰,如果这样也杀不死至少她试过。
他拉住她,说他是男人,他能自己处理好,他有理由相信不会再犯,他坦白了所有细节,包括他告诉在rr研究所发生的事。
「也是受害者,没有理由指责他。」
接受他的说法和意愿不追究也不声张,但她明显感到忧虑,在他们进行复杂的长期任务时,她终于向他开口,希望在任务结束后他把工作交出去,按他们说好的婚后他至少请假两年准备怀孕和带孩子。
沉默了很久,他不确定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也没办法立即离开-,他只能承诺他会试着努力做,而没有注意到多年来他一直这么说。
任务结束回到学校当晚,跟他分手,搬出他们同住的房间。
隔天晚上,他被标记了。
得知是他主动扑进怀里时,他就猜得到真实理由,他对有感觉,一直都有,虽然不确定是爱情或是欲望但是他们确实彼此相吸,而离开之后最后一条道德防线消失,他就克制不住欲望了。
等他醒来之后,甚至不是之前的,他温柔得不像wr,他戒烟,他照顾他,他说他爱他。
想着嚼着棒棒糖一副了无生趣又不得不忍的样子,忍不住弯起微笑在-上简短附了几行字。
《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r.w。》
《很好。》──。
第18章
该如何生产和他推荐的医生显然有全然不同的见解,认为应该要剖腹产比较稳定,男性因为骨盆开口较窄自然产的危险度比女性要高得多,况且的情况又比一般男性复杂;那位医生则认为的身体素质完全能自然产,应该由自行选择。
而听说自然产能较早离开病床后,果断选择自然产,无视担忧的眼神,以及会很痛的警告。
如同曾经说过的一样,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在体力许可范围内兼顾工作、装潢以及购买各种宝宝用品,偶尔也跟以-通讯,为了不漏掉任何讯息总算进化成现代人懂得随身携带手机,那家伙还得意洋洋的讨赏说想要他的裸照,冷笑着拍了他隆起的七个月大腹部寄过去,回了「ww。」
宝宝的发育和健康一直维持在良好范围,甚至跟着他一起作息正常,身体训练则以允许的范围为准。
装潢完成后他把大部份东西都搬进新家里,但是教授并不同意回来前他一个人住在新房子里照顾女儿,只好暂时留在学校里。
他上了照顾新生儿的课程,在新车上装了婴儿座椅,找好了保姆,对方是一名能力不强的精神系变种人,能透过接触安抚对方的情绪,只限于安抚连激怒都做不到,如果不是她天生的深绿色头发与偏粉紫肤色,她大可混在普通人里过一辈子,不过如今她在小镇旁租了一幢房子,发挥天生能力替镇上的变种人夫妻看护孩子,她表示非常荣幸能照顾的女儿,而教授也点头认为她值得信赖。
听说对宝宝说话有用后,他在预产期前一个月就天天跟女儿说,「我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了,等到妳想出来时我们就去医院把妳生出来,妳只要传达一次pp就知道了。」
不愧是跟pp一样作息正常的好孩子,阵痛开始在早晨六点,起床后感觉第一波收缩,提着早已收拾好的包准备上医院,他边打电话连络医生边留言给教授和其他人说他去医院了,电话刚挂脑内便传来教授恼怒的声音:【,你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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