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心口便被暗箭刺穿。
魂魄离体时,他看清了,说着要给他惊喜的沈二少,正与害死自己的人把酒言欢,他听不清两人聊了些什么,只觉得心中被绝望与怨怒填满。
“明渊。”
“嗯?”
沈明渊眨眼回神,“秦门主还不睡?”
秦焕之问他,“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不知道。”沈明渊没来得及瞎编,打算随口糊弄过去,“我还以为秦门主对我的事并不好奇,怎么今日突然想起问了?”
秦焕之借着夜色,将脸皮悄悄给丢了,“关心一下喜欢的人,很正常吧。”
“哦……”沈明渊有点想笑,心想秦门主的瞎话真是越说越顺溜了。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要真的关心他的死活,早几天前就该问了。
秦焕之说完这些,又伸手想要搂搂抱抱,被沈明渊一轱辘躲开了,“那样脖子不得劲,睡不着。”
贴太近的话,下面也不得劲。
秦焕之没再为难他,俩人便各自躺着,没过多久,终于真的困了,沉沉睡去。
醒来后是连续了数日的阴雨天,每天都是从天亮后不久开始下,快到晚上了,又不急不缓地停雨。
雨不大,却连绵不停。像是故意要和谁作对,让人怎么也见不到太阳。
比如某个将晒太阳的计划推迟到第二天的沈某人。
沈明渊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日日愁苦。晒不到太阳还好,若是到了秦焕之生辰那日也是雨天,漫天都是乌云,岂不是见不得流星雨了。
他身上的毒似乎真的解了,每日也不必再忌口,身子一日日养着,将之前瘦下去的肉都添了回来,气色越发红润。
阴郁天中,贺洵和聂辛都没再出现过。
终于到了秦焕之的生辰那日,天空终于放晴。
沈明渊踏出房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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