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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花了极大的工夫才把这事情压下来,将跪了两天两夜的宣王罚至府中禁闭。

        然而宣王在殿外跪了两天两夜,未曾吐露只言片语,已然神志不清,擦肩而过时,却对着一身素缟的晏潭说了一句话:“为何连你也不愿意放过他?”

        只因晏潭是唯一的证人。

        那把害了太子妃性命的百花折扇,晏潭曾见过太子妃对于此物的喜爱,已经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他甚至亲眼见过折扇上的百花太过逼真而引来了几只彩蝶,还大为赞叹。

        只是没想到,这把折扇被太子府的龙涎香熏过后,竟成了慢性毒,药。

        春日的某一天,太子妃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在太医还未宣来之际便一命呜呼,连带着肚子里的皇家血脉也不复存在。

        龙颜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终于追寻蛛丝马迹,才明白凶器竟然是太子妃一直视若珍宝的百花折扇。

        由此宣王一党的谋害太子之名坐实,谁知一向置身事外的陆郁离竟然主动站出来,揭露了自己罪臣之后的身份,为宣王担下了所有的罪名。

        他知道疏竹说得对,陆郁离或许是真的被冤枉的。

        或许真相就像宣王殿下在在乾坤殿前忏悔的那样,宣王才是幕后主使,而陆郁离根本毫不知情,他的墨只是被人动了手脚。

        可是那又如何?宣王向来得宠,圣上为了保全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牺牲一个罪臣之子,还不是皆大欢喜?

        “你咋生来问起老夫陆郁离的事情啊?现在宫中不是——”翰林院的蒋大学士敛起双眼,左右看了片刻,沉下声,道,“现在宫中人人自危啊。”

        “最近听闻了些风声,学生有些疑惑。”晏潭拱手,对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他还是颇为尊重的。

        蒋大学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陆郁离那孩子对我也是极为恭敬的,只是对于我个老头子,向来没几句话的。”言罢视线落在墙上一副画卷上,久久不语。

        晏潭不由顺着蒋老先生的视线望去,只见墙头挂着一副已装裱好的画,看笔势就知道是随心之作,然而两侧泛黄的卷轴却昭示着它的久远年岁,只不过画面光洁如新,想必是有人经常用柔软的布帛擦拭。

        画上有一老叟,被一把花白胡子遮住了大半脸,正歪着头小憩,连玄色的管帽都歪了半截,姿态悠闲,连细腻的发丝都仿佛在随风摆动。

        “这是——”陆郁离的画吗?晏潭惊了惊,没想到宫中还有那位人的遗作现存。

        “世人只道陆郁离的美人图千金难求,谁知道他除了美人图,也会画其他呢?老夫见过他笔下放牛晚归的小童,街角叫卖的老妪,也见过热情照顾客官的伙计和田间春耕的农夫。这孩子性子清冷,一心只知道画画,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像是有些人气,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歪心眼?”

        这一句话,竟是直接证了陆郁离的端正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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