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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公子?你怎的出来了?店里又没什么大事,多休息一会啊!”兰烬丢下扇子,也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人靠在藤椅上。

        似是病中之人有些怕冷,疏竹垂下双目,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

        伸手之际,晏潭不免碰到疏竹的指尖,冰冰凉凉的。

        忍下心头悸动,晏潭暗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怜惜,这人越来越不注意自己身体了。

        “无妨。”疏竹一手摆了摆,另一只手仍然拢着领子,微微颤着,“在后院听到留影的声音,便过来了。”

        晏潭见他动作,视线落在他衣领后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眼里明灭不定,忍不住关切道:“莫不是落枕崴了脖子?伤哪里了——”作势便要伸手去碰他衣领,查看伤势。

        “住手!”

        一声怒喝响起,晏潭一个不察,竟被不足跨高的小书童猛地推了一把,撞在了结实的木门上。

        心下诧异,正待询问,却只见他们主仆二人紧紧盯着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

        尤其是疏竹,仍然紧紧拢着衣领,像是受了极大刺激,整个人瑟瑟发抖,眼里怯色掩饰不住。

        到嘴边的话,又转了回去,晏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轻声安抚道:“我就问问,看你吓的……”

        一向牙尖嘴利的兰烬,恨恨地剜了晏潭一眼,没好气道:“我好不容易给公子上好的药,有什么可看的?要是一不小心伤上加伤,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晏潭讪讪摆了摆手:“心疼,我也心疼。”顶着兰烬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补充道,“不是说晏疏竹这名极好的吗?都是一家人,我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你家公子养病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我说,不用客气。”

        “就会占便宜!”从没见过这么厚的脸皮,兰烬瞠目结舌,半响才反应过来,气愤地揪起扇子便丢了过去。

        “好了,别闹了。”疏竹失笑道,脸色红润了不少,看起来比先前要多了些生气。“留影,西街的王婆年前曾让我有空去尝尝她家的豌豆黄,你若是真心疼我,不如帮我去买点?”

        浅黄色的豌豆黄,包裹在干净的油纸里,散发着清凉香甜的气息。

        王婆虽然年纪大了,但做出来的豌豆黄不粘也不酥,入口即化,舌尖轻触更有种触碰到丝绸的感觉,凉凉的。

        一听说是给疏竹带的,王婆笑又给包了一大块,笑弯了眼睛:“前些日子地里的豆子熟了,老婆子每日自打公子书画铺子前经过,就拾掇着想送给公子们都尝尝,只见大门紧闭,人没瞧见,就在门口看到盆许久无人打理的兰花。问问旁人却说是许久未见人了,如今可算盼来了。”

        晏潭接过点心,将银子悄悄藏在竹勺下,眼里带笑,道:“劳您挂念,他呀前些日子病了。这段时间才堪堪调养好。似是许久未曾出过门,但是馋您的豌豆黄可是馋得紧。”

        “那公子们可要保重身体。”王婆板起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认真叮嘱了几句,言语间早已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多亏了竹公子,我那儿昨日已经给老婆子寄来了家书了。晏公子,这点心是老婆子一点心意,不值几个钱。”

        “那便恭喜了,听闻前线捷报不断,想必不多久,令郎便会归乡了。”

        王婆听闻,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

        看到王婆脸上真心的笑容,晏潭的也不由地想起往年旧事,拽着手中纸包,笑得眼中潋滟化成了一池春水。

        天空仍旧灰蒙蒙的,空气中四处扩散的料峭寒意就仿佛还在那一年的冬季。

        不似寻常女子,黎韵自小便热爱舞文弄墨,于丹青一门上也是小有造诣。

        为讨表妹开心,晏潭寻遍邺城所有的铺子,终是在东街的一家铺子里寻到了一方松烟墨,问着馨香气味便知道不是寻常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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