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子卓说得对,你阿母还是别继续待在丰县,我让人送她到后方安全的地方居住,等你伤好了就去和她汇合吧。”
阿香坐到她对面,感谢了一番后问道:“方才见的女郎是卫庭煦,据说她和一位女将军成婚了,莫非你就是那将军?”
“嗯,是我。”甄文君并不回避。
“你们俩虽已成婚,却万分不一样。将军这么温柔,和那贼人完全不同。”
阿香这话一出,甄文君的表情立即就变了:“你不了解她,不必心急评价她。”
“可是歌谣都是这样唱的,说她是弑君的奸……”
阿香还没说完甄文君便站了起来,不想和她再聊。阿香眼珠一转,立即上去跟她赔不是:
“我以为将军和那妖……和那卫女郎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毕竟你们俩一正一邪,怎么能走到一块儿去?没想到你们竟是情比金坚,是我失言了。阿岭给将军赔不是,将军莫要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我和子卓之间的事……”甄文君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叹,“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本来阿香想说“愿闻其详”,想了想,她们虽是过命的交情,可毕竟认识时间太短,今日不宜继续追问。待她们两人熟悉一些后继续探查不迟。
甄文君带着阿香回到营地帐篷,叫了几个女兵来照顾她。正要走的时候阿香问她:
“将军将自己的帐篷给我了,那将军怎么办?”
“没事儿,我有地方去,随便住哪个帐篷都可以。”
“这……多谢将军了。”
甄文君每天早出晚归,和步阶以及其他谋士们研究攻打巨鹿的路线,在天兵神盒面前一坐就是一整日,脖子后的伤反反复复,经常让她脖子发僵,很不舒服,每过半个时辰就要好好放松按摩一番,让她很难熬。
阿香知道了这件事,便去学了按摩的手法,待甄文君晚上回帐篷时便要来给她按摩缓解一番。
“不必了,阿岭娘子早些歇息吧。”一开始甄文君有点儿不好意思便拒绝了她,阿香一直坚持,说她特意去学的按摩手法,莫不是要辜负她一番心意?说着便泪眼婆娑起来——这几日阿香除了学习按摩手法之外,更是将说哭就哭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姐姐说过,这甄文君对女人最容易心软,一般这样的人用眼泪就能攻陷。
果然,她一哭甄文君便无奈,不再拒绝,任由她按捏。
阿香在余光里注意到斜后方帐篷门口有个身影,那身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那儿,没进来。
阿香嘴角带笑,将身子伏低了一些,胸口贴着甄文君的后脑,娇声问道:“将军,这儿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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