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还是有话直说吧,我赶时间。”
袁叔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
“果然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那我就直说了。阿正,如今的地盘是我和你爸一起打下来的,在你爸去世后,我也是辛辛苦苦的把你当亲儿子教,可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把全部的地盘私吞,会不会太说不过去了?”
李正笑了笑,慢条斯理道。
“袁叔,我还尊称您一声叔是感恩您当初帮我爸守着地盘,不过您可别倚老卖老。最初说好了咱们不沾那些不干净的交易,您如今做的事可是把咱们往火坑里推啊。”
袁叔脸色一变,脸上闪过一丝被揭穿的不自然,然后又堂而皇之的忿忿道。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发展,阿正,在这条道上的哪有真正一清二白的,你不去做,迟早有人会去做,何必把大好的机会白白送给别人?”
李正不为所动,似笑非笑道。
“袁叔,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已经不是您的时代了,杀人放火都是要偿命的,难道您想在牢里度过您悲惨的晚年吗?”
“你他妈说什么呢!”
袁叔身边的小头领袁奇听不得他如此侮辱自己的父亲,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揍了他一拳。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把地盘还给我们,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李正被打偏的脸慢慢转了回来,盯着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
“是你打的他吗?”
他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袁奇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恃无恐的用枪管戳着他的头顶,得意洋洋道。
“没错就是我,谁想到你那兔爷细皮嫩肉的太不经打,老子还怕把他打死了呢!”
李正的眼眸深不见底,笑容里泛着渗人的寒气。
“真是可惜了。”
袁奇下意识的问。
“可惜什么?”
李正脸上的笑意一寸一寸的消失。
“可惜你们袁家要绝后了。”
仿佛从悬崖边上骤然坠落,一瞬间的心悸与恐慌狠狠攫住发抖的心脏,江雪紧紧靠着墙壁,坚实敦厚的触感才能带给他一丝踏实的安全感。
他垂着头,鬓角的头发都被冷汗湿透了,凌乱的贴在苍白的肌肤上,犹如被雨水打散的柳条。
耳边是千军万马般的兵戎震响,如暴雨浇的他遍体生寒,凄惶无依。他像被强行摘下丢弃到不属于自己的荒漠深海的野植,只能被迫承受着不应有的沙暴涌溺。
“……江先生!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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