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李正刚把人吃进嘴里的时候,李端刚听说他把人锁在家里好几天,当晚就又听说人进了医院。
“这次又是怎么搞的?”
李端的眉头紧紧皱着,自己这个弟弟看起张狂不羁,实际上很会拿捏分寸,很少会做出格的事情,可近来几次失态好像都是因为病房里躺着的人。
李正被夺走烟后也不动,嘴里缓缓吐出氤氲的烟雾,沉沉的嗓音如同藏在雾障里的泥水,低落而晦暗。
“……他想偷偷离开。”
李端瞥了他一眼,平静的说。
“那就让他离开啊。”
李正猛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扣着窗沿的手背顿时青筋暴起,如同触到了什么逆鳞,浑身散发出一股骇然的阴冷感。
“不可能。”
即便李正再可怕,李端到底是管了他二十多年的哥哥,父母早亡,他含辛茹苦的把李正养大,既是兄也是父,李正那股子执拗在他看来和小孩子闹脾气没什么差别。
他漫不经心的扯了扯领带,一如既往的首先为李正着想。
“既然你还放不下他,那我帮你劝劝,总这么闹腾也不是个事儿。”
李正沉默片刻后,低声道。
“你别吓到他,他胆子小。”
李端若有若无的笑了,像个宽容的长辈安抚的拍了拍李正的肩膀。
“放心,我可比你温柔多了。”
单人病房里,江雪安安静静的躺着,鼻息微弱的好似没有。高处悬挂的吊瓶连着被角露出的手背上,腕骨突出,纤细单薄,像是脆弱不堪的纸架,轻易便能碾碎。
太弱了。
这是李端第三次见到他,脑海里冒出的唯一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