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林勤又想，如果小小真的能被他抚养得能像个有感情的人，哪怕只是一种对于感情的错觉，这样的小小，能被这个世界接受吗？
林勤自己都觉得活的很困难了，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不希望小小感受到他曾感受过的绝望。
与其被他养成一个异类，还不如就让小小变成第二个唐呢。
林勤伸出一根手指摁在小小头上，小小便盯着他的指头，不动了。
“回去跟你爸爸好好生活，不要再闹了，听话。”
小小困惑地眨了眨眼，冲林勤叫了两声。
唐：“……你爸爸是我，不是什么别的鸟。”
小小看了一眼唐，又叫了两声。
唐：“……他也不是你妈。”
小小开始闹了。
唐连忙道：“好好好是是是，不闹不闹，他就是你妈妈！”
林勤：“……你这是什么熊爹啊！”
小小听唐承认林勤是它妈了，就不闹了，十分满意地蹲在林勤手里。
林勤用两只指头把小小的头扭过来，认真道：“唐是你的爸爸，但我不是你妈妈，你好好跟唐回去，要听话，不要闹，知道吗？”
小小倔强地盯着林勤，冲他“叽叽叽”个不停，就仿佛当初的林鹏鹏。
但是林勤当然不会下手揍它，他只是伸手把小小的嘴轻轻捏住，对它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因为我真的不是你妈妈。”
小小不肯放弃，趴在林勤手心，死活不肯走。
林勤看了一眼唐，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对小小道：“我还有很多别的幼崽要带，不止你一个，你知道吗？”
小小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勤，漆黑的眼睛里慢慢地蓄满了眼泪，林勤松开它的嘴之后，它用力地啄了林勤一下，扭头扑腾回唐的怀里去了。
唐松了口气，对林勤道：“麻烦你了。”
林勤被啄得手有点疼，但是看见小小那个样子，其实心疼得比较厉害，但是分别是注定的，长痛不如短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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