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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云深说:“还有,帮我照顾……胤禛。”这次,剑落没有点头。

        廖云深盯着他,满眼哀伤,直到剑落不忍,第三次点了点头,廖云深才悠悠离去,任剑落如何哭闹,都挽留不住他的脚步。

        剑落是哭着醒来的,辅一睁眼,便对上了胤禛写满担忧的脸。

        剑落的拥抱来得猝不及防,胤禛似是僵住了,良久,才顺势回抱住剑落:“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剑落曾那样期盼胤禛的怀抱,期盼他能像现在这样对幻化人形的自己温柔备至,如今,梦想成真,而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胤禛,你叫叫我!”剑落泪眼婆娑地看着胤禛。

        “云深……”胤禛唤道。

        “嗯!我是云深,你再叫叫我,叫叫我!”剑落更加激动。

        “云深,云深,云深……”胤禛捧起剑落的脸,目光专注,声声缱绻。

        “嗯,我是云深,我是你的云深!”言罢,剑落欺身而上,吻住胤禛。

        两人吻到动情时,剑落伸手去解胤禛的腰带,没想到,却被他止住。胤禛哑着嗓子道:“云深,你受了惊吓,情绪上不稳定,还是……好生休息吧。”言罢,一咬牙,转身离去。他不想趁人之危。

        剑落反省了自己的不冷静,既然决心替廖云深活下去,那就要活出廖云深的样子,他对着镜子郑重道:“从今天起,剑落死了,你,就是廖云深!”

        第6章好日子

        次日,胤禛再去看廖云深,“廖云深”又恢复了以前高冷的模样,从胤禛进门,他就只说了一句话:“剑落又跑了。”胤禛心里苦笑,果然,昨日不过一时脆弱而已。

        胤禛坚持日日去看廖云深,久而久之,胤禛发现,廖云深的态度似乎在一点一点软化,他能留的比以前更久,他们可说的话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廖云深甚至愿意与他一同踏出房门,赏赏花、品品茗。虽然做到这些,花了胤禛整整五年时间,若算上之前的暗恋,恐怕十年都不止,但他仍旧甘之如饴。

        面对胤禛时,剑落小心掌握着度,让他在不产生怀疑的情况下逐渐适应彼此的亲密。

        背着胤禛时,剑落努力回想、模仿廖云深的一举一动,小到执笔研磨的手势,大到为人处事的态度,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镜子里的到底是剑落,还是廖云深。

        待到廖云深开始一日不落在王府门口迎接胤禛下朝、给他出谋划策、拉拢人心、陪他用膳、为他抚琴、伴他出行、与他添衣……已是又两载春秋之后了。俩人俨然一对相濡以沫的伉俪,除了尚未有肌肤之亲,其他所有夫妻间该做的事,他们都做过。

        二人的关系中,廖云深始终处于被动,肌肤之亲这种事,肯定不能由他提出来,而胤禛也迟迟不提,原因只有一个,他并不相信廖云深的真心,他肯留下已是万幸,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总之,不是爱情,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与其戳破这层窗户纸,连眼前的幸福都保不住,还不如干脆当个傻子。

        爱情面前,即便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也依旧能够卑微到尘土里。

        令俩人关系更进一步的是京城的一场巨变。二废太子前,胤礽早有预感,设计骗胤祥出兵,围的居然是刚刚巡游回京康熙皇帝,胤礽想最后一搏,胤祥却在发现实情后及时收手。胤礽被废,胤祥被囚,胤禛被斥。

        那段时间胤禛可谓是殚精竭虑,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在为胤祥求情无果之后,终于一病不起。

        剑落衣不解带地守在爱人身边,别说心头血,就算让他把整颗心挖出来,他也绝无二话。胤禛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仅有的几次苏醒,不是看到“廖云深”在为他擦身,就是嘴对嘴给他灌药。福晋和侧福晋们起初还端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就过来闹了几次,福晋说:“你一个男人总霸着王爷算怎么回事,四爷子嗣本就稀薄……”

        “廖云深”嗤笑一声:“四爷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跟你们生不了孩子,诸位不如待王爷大好了再来。”言罢,作势送客。

        福晋来肯定不光是带了一张嘴,她玉手一挥,十余名护卫将廖云深团团围住。

        剑落自是不怕动手,但他怕扰了胤禛清净,于是提议道:“出去打。”

        福晋一愣,我又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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