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方远给他们打电话说让他们的堵个人的时候,只说这是个打架挺厉害的书呆子。这群小青年常年混迹老城区收保护费,自诩这市里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一听是个单枪匹马的高中生,就都没把梁景行放在眼里。
原本只有他们这一撮人的。结果当时小青年的老大刚好在发廊里剃头,给他剃头的是乔易年初中学校里的小混混,人称“虎哥”。
虎哥从初中毕业就去混社会,混得不怎么好,也没什么脸再黏着乔哥。后来混的时间长了,也攒了几个一起跳社会摇,一起唠社会嗑的兄弟,成了个头头。这当了头头,就免不了想更上一层楼,混到更高级的混混圈儿里去。
道上的兄弟都以跟着乔哥混为荣,可他这两年不怎么跟乔哥联系,已经搭不上话了。
于是今儿个他便从这里看到了契机。
虎哥跟小青年的老大好说歹说了半天,最后给小青年的老大办了张五折会员卡,又免费拿摩丝给他喷了个造型,才得以跟着小青年他们去帮乔哥办事。
小青年的老大虽说半推半就地才答应,可是心里也是存着装个逼给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看的心思。
结果逼没装好,还丢了脸,被一个高中生打得落花流水。
那边小混混倒成一团,梁景行便不再管他们,转过来专心应付这边的小青年。
小青年的大哥原本站在后头,看着那几个跟梁景行硬拼的小弟被打得晕头转向,气得握着棍子扒开了一个人,自己上去同这个高中生较量。
结果没过两招,一个没留神,被窝心一脚踹翻在地。
就在他躺倒在地那一瞬间,刚才那个自己左脚绊右脚的非主流小混混像是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踉跄爬起来,攥着棍子不管不顾地抡像梁景行的后脑。
正中后脖颈。
梁景行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手上一瞬间松了劲。还没等他回过进来,便被一群小青年扑上来按在墙边拳打脚踢了起来。
小青年们刚才械斗的时候都吃了亏挂了彩,这会儿一拥而上时便分外用劲。
小青年的头头捂着肚子扶着墙,半天才从地上站起来,靠在一边缓了缓,又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喝止道:“差不多行了,别打出事儿来。”
那群小混混这才退到他后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靠坐在那儿的梁景行。
小青年头头捋了两把打了厚厚一层摩丝的头发,外八字地上前了两步,从兜里摸出一根儿烟来:“小子,记着今儿挨的打。以后招惹乔哥之前,掂量清楚喽。”
等这群人走得影子都没有了,梁景行才扶着墙勉强站起来。
小混混们生怕叫别人发现了摊上事儿,所以打人都颇为讲究,从来不往人脸上招呼。
所以梁景行此时单从脸上看,看不出什么挨了打的端倪。只有那略微迟缓的动作和稍显不正常的脚步,让他看起来不似平日那般淡定自若。
他那只素白修长的手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又支撑着他走到几步之外,将横在地上的自行车扶了起来。
他将自行车撑在地上,站在原处动作迟缓地慢慢整理着衣服。
又是“乔哥”。他心想。今天第二次了。
于是,这事情直接导致了两件事。
其一,就是梁景行的自行车坏了。从这一天起,他得每天坐公交车上下学,比骑自行车多花好些时间不说,还每天多出了一项开支。
其二,就是这一天晚上周芳跟他提起给乔易年补课这件事的时候,梁景行断然拒绝了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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