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人身上携带的氤氲水汽太容易叫人头脑昏沉,也许是这人隔着被子的拥抱太过轻柔,也许是这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叫人心安。
总之,通身戒备的乔易年像是被下了药一般,莫名其妙地在戚断情怀里睡熟了。
故而第二天清晨一睁眼,便看到了这个东西对自己欲行不轨的模样。
狗改不了吃……呸。
当时,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的乔易年一脚将他蹬下床去,接着便皱眉坐在榻上,看着这人狼狈又自责地爬起来的模样。
乔易年又隐约想起昨夜的熟悉感。
这个人跟之前的任务对象……难道真的是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虽说这熟悉感仍旧难以抹去,却又是说不出具体哪里相像。
恍惚之间,仿佛只是因为面孔相似。
肯定是昨夜被点了穴道,导致脑筋也不灵敏,胡思乱想了吧。
乔易年没有多加思考,便扬声唤道:“来人。”
接着,他像是替自己出气一般,指着垂头丧气站在自己面前的戚断情,道:“带出去,服侍本王更衣。”
故而,经此一番波折,乔易年并没什么心思去放在萧若佩身上,只对着面前这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略一点头致意了下,便习惯性地礼貌伸出手去,扶她上马车。
看着乔易年伸过来的手,萧若佩心想,果然这一次,自己是没有做错决定的。
说是入宫面圣,可是只要有圣上在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有芩妃。
这一日也是。
被宫人引进和寿宫时,乔易年一抬头便看到了端坐在位上的皇帝和服侍在侧的芩妃。
这芩妃当真长了一张足够祸乱朝政的脸。一双眼睛媚而不妖,只一眼,便觉得那水一般都眼波里满含风情,还不失娇弱与端庄。
传话太监话音刚落,芩妃眉目便含上了笑意,指尖涂着红蔻丹的素白的手轻柔地搭在了皇上的胳膊上,柔软的身子朝他身上一倾,呵气如兰道:“圣上方才还盼着恭亲王呢,可巧这就来了。”
坐在她旁边的皇帝明显就没有这么赏心悦目了。
连年纵欲和沉迷长生不老仙丹的皇上被这两样爱好几乎掏空了身体,此时看起来,鬓角冒出不少白发不说,肌肤泛黄,形容枯槁,露出来的皮肤像是在衣橱底层压了三五年,压出了一脸难以平复的褶子。
这么个刚过不惑之年的皇帝,活生生长了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虽说细细辨认的话,还是能看出当年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模样的。可是而今此人这脾肾皆虚的脸,加上眼睛里冒着的不正常熠熠光亮,实在是叫人对他的样子不敢恭维。
这皇帝再这么作下去,可没有几年好活了,乔易年心想。
可显然,这皇帝早就被身边的真爱和中心耿耿的炼丹术士洗了脑,觉得自己龙精虎猛,向天再借五千年都是小意思。
乔易年带着萧若佩跪在阶前行了礼。
“免礼平身,坐吧。”皇帝被身边美人几个动作撩拨得身体酥了一半,袖子下的手隔着衣料在美人大腿上掐了一把。“今日并无外人在场,孩儿不必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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