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秦闻源的心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王子越忍不住反驳:“可是剧本根本没有写秦闻源经历了什么,我们只知道他少小离家,一心想回故乡。现在他终于回了家,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郭学德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再好好想一想,我觉得他回家时的情绪应该是悲伤的。这段戏不是大喜至大悲,反而是大悲至平静——不,秦闻源最后应当是大彻大悟,这才是他的心境,也符合我们电影的主旨。”
“大彻大悟?”
王子越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闻源历经千辛万苦回了家,结果一家人死的死、疯的疯,他还能大彻大悟?他这是去法国留学还是去西天取经?
王子越表情复杂地看着郭导,他能揣测出郭学德现在的心情。这位老艺术家可能是想通过结尾独角戏把整个电影的哲学水平都提高一个层次。可是,如果电影前段的情绪铺垫不够,人物的心境转折会显得十分突兀。不但不能让观众理解角色的行为,还会让他们觉得电影在强行灌鸡汤。
司柏志出言指点:“王子越,你要代入成角色本身来思考问题,而不是用外人的眼光揣测他的心理。”
我已经很代入了啊,还要怎么代入呢?王子越实在理解不了两位前辈的话语,不自觉地开始着急上火。难道他愚蠢到连大白话都听不懂了吗?
有人建议:“要不再拍一条?”
郭学德果断否决:“不行,再来一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反而消耗演员的情绪。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钟。秦闻源,你去院子里转转,好好组织一下情绪,想想我说的话。”
“……”
王子越只好听从导演的指导,穿着戏服走进秦家大院。
第17章第十七章我是要成为影帝的男人!
秦家大院是典型的晚清民居,若是无视其中各类摄影器材和错综复杂的电线网,还是别有一番古典风韵。
王子越在庭院内来回徘徊,怎么也无法揣测出郭导的心思。
刚刚那一条戏,他自认为已经贡献出最佳演技,但郭学德还是不满意,甚至连“大喜至大悲”这个基本的演绎思路都给否了。
从悲伤变为大彻大悟吗?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工作人员们都在院外休息,古朴庭院一时沉静如水,石榴树的枝头时不时簌簌摇摆,愈发显得环境无比幽静。
无人的廊下,一张躺椅孤零零地摆放在石榴树前。
王子越走过去,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摇椅。藤椅开始慢慢摇晃,宛若顺水漂流的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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