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安有些奇怪他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他。
然后朱子厚心里一跳,心想,那为什么程玉郎君为何姓程呢?难道?
程玉大方地承认了:“是啊,我是抱养的。”
一般程玉对外说是抱养。
朱子厚一惊,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尴尬一笑,道:“我只是看程玉郎君与我家邻居的夫郎长得像,您又姓程,所以没忍住想问问。”
陆时安和程玉对视了一眼,齐齐问道:“他们人在哪?”
“就在那边的那棵桂花树后面!”
因为程长郢不愿意别人议论钦蓝,所以以来就单独搬了张小桌子,在树后面随便弄了几盘菜躲在那里吃。
当陆时安他们走近时,程长郢抬起了头——
看到程玉的那一刻,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你是.....”
他恍然觉得看到了钦蓝还年少的时候,也是像眼前这个少年这样子,清秀又腼腆。
程玉也楞了,他看着程长郢,发自内心地觉得他很熟悉。
他又注意到程长郢后面的那个男子,趁着程长郢不注意,用手抓饭往嘴里塞,突然没由来的心里一疼。
他心里多年来隐藏的委屈,在看到与他如此相像的男人后,突然消散了很多。
感觉多年来缺失的那块地方终于补全了。
程长郢立马反应过来,将钦蓝的手擦干净后,有些不安地看着程玉:不知道孩子会不会怨恨我这么些年了都没找到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他们的缺席受了什么委屈,不知道,不知道孩子他,会不会不愿意认回他们......
程玉心里有些复杂。
一片安静。
陆时安觉得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主动道:“是程伯父吗?我是程玉的大哥。”
陆时安觉得,虽然他们长得很像,但无论如何不能这样简单就确定了他们是父子关系。
于是问道:“程伯父有把握程玉是您的孩子吗?”
程长郢如梦初醒:“有,有的。他的小腿靠近腿腕的地方有胎记,他脖子上当年还挂着我给他雕的木牌。”
陆时安觉得,实在是太巧了,还没有去祁仙城,就找到了程玉的父母,大约冥冥之中,什么都已注定好了吧。
陆时安道:“那就错不了了,不如我们去程伯父你家拜访一下吧?”
拜访?是了,程玉这孩子,还不一定愿意认他们呢,可不就是拜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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