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直到今日,她从未落过一滴泪水。
代表着悲苦的泪水本不应出现在生而得宠、富有四海的令海公主身上!
令海公主呆了好一会,突然抬手,将这两头黑鲸身上的东西全部用力推开,接着她翻身骑上黑鲸,弯腰抱住黑鲸,贴在黑鲸耳畔说:“去皇都。”
黑鲸欢鸣一声,猛然扎下水面!
同一时间,界渊拉着言枕词的手腕,说了一句:“我们也走。”
两人直入水面,四面幽幽,仅只前后脚的差距,前方载着令海公主的黑鲸已成远处一点,即将消失。
言枕词看了一眼在水中游刃有余、速度尚且不慢的界渊,突然叹息:“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死活不肯入水中,非要在明珠城中绕了整一圈去找紫云梭……”
界渊道:“是原音流。”
言枕词:“原音流不就是你?”
界渊坦然道:“原音流当然不是我。令海公主不是已经清楚告诉你了吗?”
言枕词看着界渊:“……不要脸。”
界渊:“你这就不可爱了。”
言枕词:“我还能更不可爱。”
界渊:“哦?”
言枕词语气沉沉:“你从北疆出来直到秽土为止,始终隐有心事,你的心事就是现今之事吧?若你未因为送我去天柱中心而重伤不能分身,泽国未必会蒙此大难。是我之过啊……”
这倒真不可爱了。
界渊有点不悦,笑道:“道长高风亮节,何不把幽陆兴衰、人族存亡都背负身上?”
言枕词道:“你误会我了。我固然惋惜同情泽国的境遇,却不认为我该为泽国之事负责。我只是……”
他忽而倾身,在界渊唇上浅浅一印。
亲密倏尔来到,气息眨眼交融。
言枕词碰了界渊一下后,有点不好意思,立刻直回身体,继续正经沉声道:“我只是觉得坏了你的计划,更导致这谁也不愿见到的后果,颇有些过意不去。”
界渊按着嘴唇。
他心中讶异,讶异也就浮现到脸上。他赞叹道:“道长,你果然为剑宫千年不出的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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