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加雪,无有人踪,仅仅一叠干净的衣物,安然放在回廊之下。
众人早早各自散去,唯有度惊弦与言枕词偷得浮生半日闲,信步走在主峰山道之上。
天光照雪光,雪光映着天光。
两人踩着一地碎琼乱玉,并肩向前。
山在天上,云在脚下。
千重云海无尽高山的壮阔之景就在眼前,蜿蜒崎岖又漫长的小道上,度惊弦走着走着,突然站定峭壁旁边,流露三分回忆:“似乎过去也有此一幕。”
过去当然也有此一幕!
那时界渊还是原音流,剑宫晏真人因不明伤势卧病在床,他尚还没有表明身份,只装作剑宫一个小小的弟子。
他们发现离禹尘剑受秽物污染,剑身龟裂。
他们决定前往佛国。
他们站在山道之前,也见着千重云海,也见着无尽高山,也见着云似沧浪随风涌,山含水底水接天。
过去如斯美妙,如斯惹人回忆遐想。
言枕词嘴角含了一点笑,他刚要开口,前方突然传来剧震!
只见山体振荡,飓风刮过,云雾翻涌,正是离去的晏真人使剑宫弟子开山凿石,贯通水道所引发的动静!
回忆被打断,眼前情景不再宛如过去,浅淡的遗憾自言枕词心中一掠而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晨间的空气涌动着使人清醒的冰冷。
过去藏珍宝,未来遥相望。
他悄悄握住度惊弦的手。
阿渊,我只望我们能够携手走上很久与很远。
方圆殿是剑宫执法堂,独石居是执法长老居住地。
薛天纵处理完一日事情之后会在休息之前前来这里一趟,将事情一一向翟玉山禀报。
如今剑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困龙大阵的布置,度惊弦所给图录工程非小,又事涉机密,晏真人也是分身乏术,索性将其中一多半交给了翟玉山,让翟玉山薛天纵师徒随时督促进度,务必使困龙大阵尽快完工。
薛天纵禀报之时,翟玉山听得十分认真。
接天殿议事中,他虽冲度惊弦提出质疑,但议事之后,他却未做任何阻挠困龙大阵布置的事情,相反,他同晏真人一样,为大阵的彻底成功殚精竭虑。
这是剑宫的绝佳机会,也是他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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