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有些人或许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更强大得多。”白泽隐晦地提点道。
梵离扬了扬眉。
许是以为他没有听懂,白泽又说道:
“譬如世间万物皆会的障眼之法,有时候会故弄玄虚,张牙舞爪地吓退敌人,实则外强中干。有时候又会故意露出孱弱之态,引人轻敌,在你最放松的时刻,给你致命一击。”
白泽的眼睛紧盯着梵离,却瞧不出他听完之后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倒像是早已知晓了一切般。
“你觉得,青竹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梵离问道。
白泽思索了一下。
“像一把锋利的刀。”
“锋利的刀?”梵离重复了一遍。
“刀身却裹着柔软的绸布。”
梵离没有说话,仿佛在仔细思索白泽的这句话。
突然身子一转,整个人伸展开来大咧咧地躺在地上。
呼~他长舒了一口气。
“十方,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这个世道很奇怪。”他轻声说。
“我从前以为,所谓人心,便是以一换一,纵使身处迷局,也能守住初心。”他将手背盖在眼睛处,把脸上的表情都隐在了黑暗里。
“可是……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所处的世间,和你心中认为的大相径庭。那么你奉执的一切,还守得住吗?”
白泽抬起眼。
“算了,”梵离将手臂拿下来,自嘲地笑笑,“我同你一个傀偶讲这些做什么?”
“守得住。”
“什么?”梵离吃惊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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