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看出他心神动摇的厉害不禁有点儿奇怪。
“他反应怎么突然这么大?刚刚不还镇定自若的吗?”
原随云淡淡道:“他是右相,军机大师免不了要过他手几分,旗下派系更是复杂,遍布朝野上下,所以将这么大的事情完全瞒着他进行,说明傅相所有在朝中的党羽都暴露了。”
宫九这下懂了,原来是底牌在不知不觉被敌方看透,后路都被剪除的干干净净。
他道:“束手就擒吧,右相。”
傅宗书脸色灰败,他最后问道:“朱珵珺那小儿是如何对我生出疑心的?”
原随云反问:“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辽国对大越虎视眈眈已久,如今大越国力丰富却有人仍拖延伐辽的脚步,不论是谁,都摆脱不了乱臣贼子一词。”
傅宗书愣愣道:“只是如此?”
宫九道:“东……陛下曾说过,在那个位置,看下面人的表情比何时都要清晰。”
傅宗书表情忽然扭曲,眼神近乎狂乱又在瞬息间颓唐丧气。
“我……败了……”
被他笼络来的人手在大雨中和守城官对峙良久,如今见他失势立时就是一阵哗变。
宫九立刻道:“一个都跑不了,将这些人全部收押!”
“是!”
整齐划一的应声甚至压过大雨的声响,太平王世子为人做事过于不留余地,幸好原随云跟在身边,压下了傅宗书,他还挑出几个纯粹是被懵来的大侠,这几个人一脸懵逼,俨然适应不了官场说变就变,黑了又白,白的其实是灰的狡诈作风。
宫九不禁嘲笑道:“人这么傻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哈哈哈——”
几名大侠黑了脸。
捉拿傅宗书的差事并不麻烦,麻烦的是收押他之前的大量准备,若无实锤证据,以傅宗书多年来建立的人脉威信很难切实的扳倒他。
而东向燕在这方面其实是开挂的,论起情报,他甚至能挖出死人的灵魂打听目标人物今天穿的底裤颜色,虽然他并不会如此无聊。
但话虽这样说,此计布局时间之长也是出乎众人想象,如今一朝收网,正如明日的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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