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人性,詹毅忽然就心软了,甚至觉得自己竟然怀疑这个男孩儿,真是个天杀的王八蛋,但他的理性很快打败了感性,亲自把他们带上了警车。
同事在询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的时候,詹毅坐在一旁一遍遍的回放帕依兰坠楼的一幕,快进,慢放,返回去,再一次播放......
另一个警员问了几大页的废话,连他上几年级,成绩好不好的问题都问出来后,终于不耐烦了,拍下笔挡着嘴低声问:“组长,搞什么啊,他不是死者的儿子吗?审他干嘛”
詹毅什么都没说,把大脑袋电脑转向他,朝屏幕扬了扬下巴。
小警察不明所以的去看,看完了说:“没错啊,小家伙说他今天早上带着他妹妹去看他妈,画面里出现他的脸不奇怪啊”
“你zw......”
话说半截,小警察使劲干咳,还冲他拼命使眼色。
乖乖隆地咚,在新疆骂人是猪可是要引起民族纠纷的。
詹毅往他头上拍了一下:“你大肉脑子吗,看清楚!”
小警察捂着脑袋瞪大眼睛去看,只见勉强算得上清晰的画面停止了,角度在五点钟方向对着帕依兰出事的那栋疗养楼,此时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中,而她跌下的那个窗口里站在一位少年,正是骆浔忆,少年神色清冷,面色无温,如果非常从他脸上找出一点情绪的话,那就是有些惊慌......
小警察也觉出些不对经儿,低声道:“这....太镇定了吧”
“你妈死了你能这么冷静?”
“那你什么意思啊组长?”
“不知道,查”
说是要查,但是从何查起简直一头雾水,因为这桩案子摆明了就是一个意外,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轮不到警察插手,但是詹毅非要查,非要说现场疑点重重,一封封报告交上去,坚持不懈的毅力终于打动了上司。
詹毅要查案,谁也拦不住,不查至今只露一面的骆伟昌,不查情杀和其他可能因素,反而抓着骆浔忆不放,也不查别的,只一遍遍的抓住他录口供。
詹毅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谎言经受不住缠问,尤其是一个心智还不完全还不成熟的半大孩子,不可能经受的住熬鹰式的审问。
但是骆浔忆偏偏扛下来了,如今的口供和他第一次的口供想比,只有错别字的出入,其他的,如法炮制。
小警察熬鹰熬的自己都快吐了,问他:“你到底想干嘛啊组长?这小子回答这些问题回答这么多遍,假的也被他说成真的了”
詹毅翻着一叠资料,嘴里咬着烟反问:“默念十次老鼠,猫就会怕老鼠,玩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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