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北意外挑眉:“找我?”
“我来问你,姚林是你什么人?”
突如其来出现的名字令谢西北微愣之后,神情明显变化,他看起来愧疚却也无奈。“姚林什么也不是。”他真诚地说,“只是,人是有需求的。”
邵以归不明白对方为何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如此诡辩之词,他忘记自己曾经也有类似的想法。“你有他还不够吗?怎么能那么对他!”
面对激愤的邵以归,谢西北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继而,低沉下语调说道:“你只是林问的相识之人,你不该在我和林问的事上牵扯太深。”
谢西北的说辞难免刺痛到邵以归,不过,迫使邵以归动手的,是对方不知反省的态度。
下一秒,他一拳击中谢西北的下巴。
常年握画笔的艺术家不堪一击,邵以归只一拳就把人打倒在了地上。受到攻击的人吃惊地坐在地上抬头望向邵以归。“你疯了?”
“是男人就站起来。"邵以归不打倒在地上的人,但他还想揍谢西北。这个世上,本来就不该有人那么对唐林问,而那么做的人竟然还毫无愧疚。认为自己足够冷静的邵以归等了一下,见地上的人只愣愣摸下巴,决定自己把人从地上扯起来。
谢西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起身,邵以归的拳头又挥了过去——就在这时,唐林问从画室走出来。
唐林问目睹了谢西北第二次倒地的全过程。他快步走过来,在简单查看了谢西北的受伤情况后,没有询问一句,相反,根本不给邵以归开口的机会,不容分说对邵以归道:“立即离开。”
唐林问从来是盛气凌人的,此刻,纵然没有使用严厉语气,这个祈使句也足够让原本便相当在意他的邵以归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他有太多辩解的台词,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不是没有这种经历,明明自己没有错,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在第一时间站在另一个人的那边,曾经这样的劣势让邵以归更斗志昂然。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他在拳台上受到重击,裁判不断读秒,他怎么也没有办法站起。那种无能为力的沮丧,痛苦,甚至绝望。
他只能离开。仓惶狼狈。
驾车离开的邵以归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绕圈,他所行经的线路变成一团乱麻,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如何发生的,当邵以归停下汽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唐林问住处楼下。
原本邵以归不想侵犯唐林问的隐私,当雇佣私家侦探时,他反复了好几遍自己的决定,关于是否查出唐林问的住址。最终,整整三年苦寻不得的恐惧不安让他还是要来地址。他迟疑着,在此之前从未造访,在今天,不知何去何从的潜意识领他来到这里。
说实话,邵以归并不知道自己能够向唐林问解释些什么。他曾将计划想象得栩栩如生:一旦查到谢西北的问题,就义正词严告诉唐林问,奉劝对方分手。那时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不忍开这个口。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将这件事告诉唐林问,才能避免让对方为此难过。
他茫然下车,站在那栋公寓楼的门口。大楼的住户不停进进出出。不少人好奇打量向邵以归,当事人无暇感知这一尴尬,他正忙于在难决的问题中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暮色降临之前,唐林问现身了。
他从远处慢慢走过来。对于邵以归来说,他的动作又那么快,因为,他留给邵以归想明白自己该怎么开口的时间短得让人做什么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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