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归又想了片刻,他追问:“他什么时候和你分手的?他主动提的?”
谢西北没有足够的意愿回答这些问题,他握住姚林的手腕回视向邵以归紧迫逼人的视线:“请你让开。”
邵以归没有让开,他松懈下双肩,诚恳开口道:“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面对近乎恳求的邵以归,谢西北迟疑了一下,终于松口回答:“就在你和我动手的当天晚上,我去找林问,他问了姚林的事,然后提出分手。”
“没有发生其他任何事情,他在和你见面之前就已经决定分手了?”邵以归不厌其烦地询问细节。
谢西北不觉疑惑而不耐烦:“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邵以归无力地对自己叹气,自嘲道:“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骗我。当时他告诉我不愿和你分手,让我不要再找你麻烦。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骗我,以便让我以为你们没有分手,让我以为自己没有机会,这样,他就可以避免我的纠缠。”
听着邵以归毫无保留的坦白,谢西北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林问做事总是高效利落,并且他的决定不容任何人置喙。”
邵以归同意谢西北的观点,只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为唐林问辩护的本能:“他太有主张,可是,这正是他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谢西北原本绷紧的嘴角下意识放松了些许。“是啊,他很特别。”
邵以归并不想到了这种时候还责备谢西北,可是,他没能忍住,因为他确信唐林问不该受到如此对待。“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谢西北苦笑了一下,并没有争锋相对,反而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也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邵以归没打算与自己的情敌有推心置腹的一天,可当他想到自己也曾未能好好珍惜,不由对眼前的男人更多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叹。他伸出手来。“抱歉之前打了你。”
谢西北轻笑了一下,“即便你那么说,我知道其实你依旧认为这是我应得的——说实话,我也有同感。”他与邵以归握手言和。
与谢西北分开后,邵以归直接驾车来到唐林问住处楼下。他走下汽车,站定在半个月前他所站立的位置。
这回他等了更长的时间。不过,唐林问如同上一次那般现身,并且神情平静地问他,要不要上楼坐一会儿。邵以归点头,接着,同对方一起上楼。
落座后,唐林问主动开口道:“要喝啤酒吗?我的冰箱里有。”
并不是说他一定是为邵以归准备的啤酒,可是,仅仅这一句,邵以归的心情便完全改变。“我喝啤酒。”他说,忍不住开玩笑,“我喜欢啤酒,不喜欢酒精。”
唐林问特别豪气地拿来一打啤酒。他先递给邵以归,随即自己为自己开了一罐,之后,居然还与邵以归轻轻碰了碰杯,“今天我陪你一起喝吧。”说着,他开始喝起啤酒,从头到尾没有问一句邵以归的来意。
邵以归挺庆幸唐林问不问的。两分钟前,他的确有明确来意,他想要与唐林问对质,告诉对方被蒙骗的自己终于知道真相——这件事他已经熟门熟路——但现在,他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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