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归是在唐林问的床上醒来的。这不能怪他,是唐林问怎么都让他睡床。绝对醉得厉害的唐林问摇摇晃晃着坚决把邵以归推进自己卧室,接着,晃到客厅自己一头扎进单人沙发里。
迫于无奈,邵以归把睡得不省人事的人抱到床上,摘掉对方眼镜,接着问心无愧地在旁边躺下。话说回来,从未成年至今,这是邵以归最纯情的时刻。他甚至没怎么思想斗争,偷偷亲了亲醉酒的人,便闭上眼睛字面意义上的睡着。
第二天,邵以归是先醒的那个。他睁开眼睛,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头发乱糟糟的唐林问。他就那么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不得不起床。
从来不准点上下班的大老板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要求送两份早点到唐林问住处。之后又追加了电话,补充再送一套洗漱用品与一套阿玛尼。
唐林问终于醒来的时候,邵以归及时将自己收拾妥当。早餐他还没用,尽管饥肠辘辘,可他等的人是唐林问,自然不会独自开动。
还在宿醉中的唐林问并不足够清醒,他走出房间,不得不在门框上斜倚了片刻,借此机会来判断眼前的局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避免自己被下逐客令,邵以归先发制人,可怜兮兮地望向唐林问说:“希望你还记得,昨晚是你说太晚了,要留我住的。”
唐林问点了点头:“我记得。”
邵以归趁势追问:“那你还记得你答应了和我一起健身吗?”
“……我不记得。”
“你在说谎。”
唐林问想了想,居然点头承认:“我在说谎。”
邵以归不敢抱太大希望:“所以?”
“所以,你哪天去健身,可以叫上我。”
曾经总寻欢作乐的邵以归却是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快乐”,笑意漫延过他的话音:“如果我每天去健身,都可以叫上你?”
唐林问郑重回答:“如果那样的话,没两天我就会累死。”
邵以归不觉笑出声来,笑过之后,他又有些紧张,同时也有小心翼翼的期待——
“你答应和我去健身,所以,你也答应……要再活111年?”
唐林问迎视向邵以归,短暂沉默后缓缓答道:“我答应以活那么长为目标试试,不能保证真能活那么久。”
话虽如此,他们两人都很清楚,唐林问真正“答应”的,究竟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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