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都没有?可是我记得一些事……”邵以归不确定地开口说道。
唐林问脸色一沉:“那是做梦。显然你有所思有所梦,所以才梦见和王南月发生关系。”
邵以归哪顾得上偷乐唐林问这明显吃醋的说辞,他的眼前那是六月飞雪。
“我没梦到王南月,我梦见的是你。”
这句话让邵以归那张嘴的笨拙程度破了个新纪录。他偷偷看被他意的人。
唐林问收敛所有表情冷淡说:“刚才你还很肯定告诉我你和王南月上了床,你回顾一遍这句话再告诉我你梦见的是谁。”
邵以归决定放弃自己今天彻底下线的智商。“我今早受得惊吓太大,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我能坐下来吗?”他手中的牌唯一剩下的就是装可怜。
唐林问似乎并不乐意,不过,微微迟疑后,他终究点了点头。
邵以归很高兴自己没有被赶走。他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从口袋中掏出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唐贺晓。邵以归异常老实地先向唐林问汇报了一声“是贺晓”,然后接通电话。
对面沙发上的唐林问不知想到什么,有那么一刻看得出他想要阻止邵以归接这个电话,唐林问想要做的事通常都能做到的,可这一次似乎是他自己首先放弃,以一种简直疑似认命的态度,他靠向沙发背,放松下自己的坐姿。
邵以归有些疑惑对方的反应,为此他几乎心不在焉地应下电话。“贺晓?”
“昨天我没太留意到,我哥最近身体还好吧?”
唐贺晓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成功捕获了邵以归的注意力。邵以归下意识在意地皱起眉头,“为什么那么问?”边说,他边抬头望向眼前的人。
今天他太慌张混乱,所以直至这一刻才意识到唐林问今天的状态不怎么好,他说话明显中气不足,精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徐医生打电话问我的。”唐贺晓解释前因后果,“徐医生说昨晚我哥打电话找他说有事,可是徐医生正在泰国度假,没法赶去,我哥听了之后就说没事了。徐医生追问他,他只说不要紧。徐医生有些担心,今早顺便打电话问了我恢复情况,然后问我大哥最近还好吧。我觉得昨天看到大哥,好像挺精神的,他没什么吧?”
“别担心,他没事。”邵以归这句话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同时又并不准确。情况太复杂,他自己都来不及想太清楚,就更不用说怎么回答清楚。
唐贺晓从来不骗人,所以特别好糊弄,邵以归随口一句,他便放下心来,原本的担忧化解在玩笑的揶揄之中:“其实的确也没什么是轮得到我来操心的。”
原本邵以归很乐意听对方用这种好似把自己哥哥交付给他的语气所开的玩笑,不过最新的发现让他急切想要和唐林问好好谈谈。“我这边还有一些事,先不说了。”
“除了我哥你还能有甚么事?”唐贺晓又调侃了一句,准备收线,结果忽然想到,惊异地脱口而出,“——所以你不会一大早就在我哥那儿吧?你们昨晚?”他万般好奇,没忍住打听非礼勿听的事。
从来坦荡的邵以归不介意诚实回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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