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
我疯狂地想要躲避,也许是我罢工已久的身体总算是被大脑的渴求催促得不耐烦,我明显感到我的脚剧烈地抽动了一下。
俞衡停止了挠我,我被我自己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愣住了,再去尝试控制脚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小脚趾似乎可以稍微地动弹一点。
虽然幅度不大,而且不十分灵活,但毕竟是能动了。
这是我受伤到现在,近八个月以来,第一次能够自主地控制自己下肢的某个部位。
我几乎欣喜若狂地看向俞衡,他也笑着看我,起身在我唇边吻了一吻,说:
“恭喜你,何砚之,你就快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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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我的康复训练就又直线上升了一个档次。
起初真的非常艰难,我除了脚趾几乎哪里也动弹不了,但是俞衡一定要让我动,脚趾能动,那就先训练脚趾,回弯、夹紧、松开,反反复复。他先帮我被动地练习,让我记住那种感觉,再让我自己去努力地寻找。
脚趾差不多了,再加上脚腕。脚腕比脚趾更难,要牵动的肌肉更多,我只能微小幅度地移动,完全达不到他的要求。
我右腿恢复得更慢一些,膝跳反射就比左腿恢复得晚了一个礼拜,再能够活动开脚趾已经半个月过去了。眼看着年关将近,去医院针灸的病人不多了,俞衡索性向他老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专门在家训练我。
因为右腿恢复得慢,为了追上左腿的进度,就不得不加大强度。我几乎是每天得了空就要练习,得了空就要练习,饶是这样,过年之前还是没能再进一步。
三十这天,俞衡必须要回家了,他要是再不回家,他父亲肯定要怀疑他。他给我做好了晚饭,便急匆匆地走了,把那枚戒指也暂时留给了我。
走之前他吻着我的额头,对我说:
“自己在家呆一晚,明早我就回来。”
我“嗯”一声,小声道:“其实你多回家呆几天也……”
“明早我就回来。”他打断了我。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将视线投回手里的戒指上。
他的戒指我戴着有点大,怕给弄掉,便收回了戒指盒里。我看着空荡荡的两百平的别墅,听着外面已经开始响起的鞭炮,别提有多寂寞。
除夕的晚上,竟然没有人陪伴。
我叹了口气,只好想着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做,想来想去,还是继续我的康复训练算了。
我正弯腰要去扳动自己的脚腕,突然听见门铃响了。
我几乎以为俞衡又回来了,但转念一想,俞衡自己有钥匙,回来也不会按门铃。
我皱起眉,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正在这时,外面又响起拍门声,并听见有人在喊:
“开门啊!我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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