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被无数根钢丝用力地插进骨髓。
我浑身都是汗,如果不是俞衡按着我,我大概可以从病床上翻滚下去。
没有一分一秒是休止的,我好像被放在药舀里捣,一下一下地,仿佛要把我所有的骨骼神经都一点点碾碎。
痛得身体时刻紧绷,连透析都无法进行。
最后他们给我打了六个小时的麻醉药,让我睡了过去。
又睡了不知道多久。
神经痛终于有了短暂的间歇,暂时不痛,我睁开了眼。
我看到双手手腕的石膏被拆掉了。
已经过了一个月吗……
尿管也被拔掉了,因为我的肾已经完全坏了,即便插着,收集袋里也不会有一滴尿液。
俞衡不在病房。
我稍稍活动了一下手指,似乎能动,有一些力量。
但这并不能够给我任何慰藉。
我现在只想杀死自己,可我环顾四周,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氧气和心电仪也撤走了,病房里空空荡荡,旁边有一张沙发,沙发上扔着两件衣服。
这病房里的布局,非常眼熟。
好像是我住过的那一间,除了旁边多出的一台透析机。
那一瞬间我几乎真的以为自己是刚刚车祸醒来。
但我又立刻否定了自己,不是。
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我不想把自己余下全部的生命都浪费在医院里,也不想再去做什么痛苦的复健,甚至我可能再也不会重新站起来了。
腰部以下还是没有任何知觉,我连坐都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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