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说,是陛下有口谕给王爷,让宫里的公公带过来的。大概王爷和那位公公关系熟识,这才会设宴款待吧。”顾九说。
这话当然是假的。但凡宫里人,最大的忌讳就是结交外臣,结党营私。他们每次传旨,都是传完即走,连话都不能多说几句,何况留饭?
但白桦是不懂这些的,听顾九这么说,本来就提着的心升到了嗓子眼儿。
“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喝酒?”白桦颤着声音问。
“属下听说王爷他们好像是在花厅那边。”顾九说,低着头。
就算他是暗卫出身,也实在有些不忍心欺骗这位单纯到了一定程度的主子。可惜主子太执拗,不骗他的话,他根本不会留下来。
想到这里,顾九的愧疚之心淡了不少。
白桦听了他的话,转身就朝前院的花厅跑去。
花厅里,顾念正和一个白面微须的便装中年男人说话,两人面前的酒菜都冒着热气,很明显酒宴刚刚开始。
说不定酒还没来得及喝呢。
白桦一头撞进来,看到这一幕,总算松了口气。
倒是那个中年男人很有些吃惊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又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念,没有说话。
白桦心里发急,顾不得他们的眉眼官司,跌跌撞撞的冲上来,眼看着顾念端起桌上的酒杯要喝,忙大叫一声:“慢着!”
顾念手停住,看向他:“小白?有什么事?”
自从他开始闹脾气,两个人又好几天没见过了,顾念越来越想他。
不过,过了今天,一切就都好了吧?男人想。
白桦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从口腔一直冲到了胃里,让他整个人不由得呛咳起来。
中年男人扫了白桦一眼,慢慢开口道:“这位不知是谁?怎地上来就抢酒喝,也太没规矩了吧?”
顾念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桦看到中年男人杯子里有酒,索性伸手同样抢过来喝了,又借着酒意把那一壶都端起来,后退几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只要喝了,所有人就安全了,王府就安全了!
白桦被酒意烧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时间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却忘了把酒倒到地上同样可以不让别人喝。
“你管我是谁?我又不姓顾,和顾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喝你杯酒怎么了?还是说你们个个都小气到这个地步,连口酒都不给人喝?”白桦嚷嚷着,自以为喊得很大声,却不知道他酒量差,喝得又急,这时候走路都是左脚绊右脚,看人带着重影,讲话更是和蚊子嗡嗡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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