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定定地看着对方,除了最开始的懵逼之后两人都害臊起来,余罪手忙脚乱地想从解冰身上起来,而解冰也垂下眼睛没有动作。直到一个女声脱口而出地喊了解冰一句,两人都惊诧地看过去。
安嘉璐站在不远处,显然是刚跑过来的样子,不解地看着两人叠在一起的样子,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两人是在“打架”,忙跑过来准备劝架。两人迅速地彼此分开。解冰望着余罪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安嘉璐突然开口说有事要找余罪,解冰脸色变了一变,用眼神威胁了一番余罪别给他想什么的,他可是还记得那些传的流言呢。
余罪站在那块儿显然也还没从刚才的事里出来,在那块儿浮现出一脸的荡漾,让安嘉璐喊了几声才回神。安嘉璐一脸正式地跟他道歉,余罪大概猜到是周文涓晕枪那事让安嘉璐对他改观了,便说要有点补偿,这话说完就见安嘉璐一脸羞涩,余罪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手一撑就给了人安嘉璐一个帅气的壁咚,盯着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睛就说:
“你和解冰分手吧。”
第8章
大巴车行驶在陌生城市的道路上,窗外翠绿的树叶轻柔拂过车顶,遮盖住微炙的阳光。解冰戴着眼罩坐在车上,想起几个小时前签了保密协议,领了一部手机和一个手环然后进行此次的特别训练——需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不暴露个人身份、不寻求外援、没有发钱地生存40天。
解冰上车前摆弄了一下那个厚比转头的非智能手机,似乎只能打个电话、收个淘汰信息,手环则是定位用的,想起来这次特训还是比较有难度的,只是要是在节骨眼上出了问题......他把视线移向不远前的某个板寸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了车就被每人发了个眼罩,应该是先给去的地方保密,解冰虽戴着眼罩,但手上根据大巴车行驶速度和自己心跳时间算出大概行驶了多少公里,还记住了行车路线,他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这样,但是那个死人精,肯定会这么做。
大巴车时停时行,他估计着是要一个一个放在不同的地方下去,轮到这一次停下才是把他放了下去。下了车是一处荒凉的废弃公园,而且余罪下得比他早(因为他下车时还逼逼了几声),约一个小时前就下了车,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个废弃公园估计还是在郊区,晚风一吹卷起公园门口萧瑟的落叶,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准备在里头找找,不过他在公园进门处刚找好一个长椅准备躺下过夜,五六个穿着城乡结合部风格的男人推挤着一群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小孩就吵吵嚷嚷地进来了。准确地说,吵吵嚷嚷的是那几个男人,而被推攘着的小孩都紧紧挨在一起,像是怕得不敢发声。
解冰敏锐地觉察到这个公园的问题,所以轻轻地先滚到了长椅下边,那伙人一看黑漆漆的,大概以为是野猫跑过去,所以也懒得去查看,仍然把小孩们往公园深处带。
男孩灵活的身姿被夜色很好地掩护,他偷偷跟在那群人后面,看见那群人把孩子们一个个推搡入一个小小的平房里,根据他的目测,应该最后还上了几次锁,把十来个孩子都锁在那个平房里。
解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团体乞讨,而这种组织往往很难一网打尽,所以想要一次性打击干净一定要仔细走访了解他们犯罪网络的每个环节和主要人物,然后……报告警察,让警方来处理——他一个人是抓不了那么多人并且他还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当个见义勇为的市民就好。
因为是夜里,而且关着孩子们的地方是在废弃公园的深处,光线昏暗,所以解冰没能看清那几个人的脸,他只好记下大概的状貌特征,特别注意他们的声音,然后等到那群人离开才过去查看那个屋子。他也不敢贸然出声,怕孩子们听见反倒让犯罪分子警觉。门上的锁也不高级,但连上了几道厚重的大锁,为了保证里头的孩子撞不开。
解冰将周围情形大致地探查清楚,便悄悄离开了这个公园,在外头找了个荒废的公交亭准备蜷个晚上得了。男孩靠坐在公交亭的长椅上,穿着夏日不厚的衣服感受到夜风吹过皮肤的微凉感受。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其他人这时候正在做什么,都纷纷遇到了什么情况。
解冰一直被认为是冷漠的,在学校里也没几个交心的朋友,虽然他本来就是冷心性的人,但是长久的独来独往总有疲惫的时候,有时候是想有个人倾诉,而安安......有些事他不愿对她说。可想来想去,那个能说话的人,一直在他身边的,却是自己曾厌恶的一个。
所以这个时候,他在想余罪在做什么,是不是也遭遇了和自己一般的事情,不过那个人会比他更好吧,经历过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他在承认余罪比他要好。是他长久以来的慢慢知觉,他瞧不上眼的那个人,其实要比自己要好。
余罪像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朋友多、交际广,总是不寂寞的。虽然在校成绩没他好,可他得到的似乎不用付出的太多,比他活得要轻松很多吧。
但他没有机会和他说过,这些话当着他的面解冰也不想和他说,本来就是个嘚瑟的人,说了更是让他吊儿郎当的。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总是能惹他生气,那像是余罪对每个人的方式,会让解冰有种在余罪眼中泯然众人的无力感。因为他瞧余罪是......是不一样的,而余罪是否上过心呢?
他以为余罪是上心的,在很多的相处中,可是在余罪没有犹豫地说要退出特训班、又在操场上告别的时候,他忽然又觉得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以为自己把余罪当朋友了,但当意识到不能再遇见时的一瞬间的心悸还没能说明什么吗?他知道他的心情已经变了,他甚至意识到那是不能说的一些东西。
所以在他再见到对他傻笑的余罪的时候,第一个浮起的念头不是因为他出尔反尔又参加训练的恼怒,而是浮上心头的一种羞怯和隐隐的害怕,要是被这个人知道了这些,会怎么看他,应该会竭力躲开的吧,只要不厌恶他、不厌恶他......所以他选不看他、不理他,让那些想法慢慢淡下去。
然而那个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亲吻全然打破了他的逃避,他只记得被按倒在地上、四目相触时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只见着那双总是溜溜转的黑白分明的眼珠愣愣地瞧着自己,然后便是那不堪回首的唇瓣接触——直到被自己的女朋友安嘉璐叫出声时才晃过神来,两人慌忙地分开后就再没了眼神接触,直到在大巴上分开时也再没说过话,所以令解冰很是苦恼的就是——那天分开后,余罪和安嘉璐说了什么?回来之后安嘉璐就一直用一种略带着愧色的眼神看自己,不时还会走神。
安嘉璐是他的青梅竹马,他们那时哪懂什么叫喜欢,两人不曾多纠结过什么就在一起了,外人看来自然是好的,可现在想来,更多的是一种温暖的陪伴,而不是那种汹涌的情感。解冰觉得自己很差劲,安安很好,而他却一直在想另一个人。那个人,也许还是喜欢着安嘉璐的。
这些繁杂的思绪占满了解冰的脑袋,眼前的夜色也渐浓起来,失眠不是常有的事,但考虑到这四十天的生存任务,解冰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入睡,睡前又想了想要探查的这个公园的事,想着也许什么时候能遇上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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