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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罪一瞧那钥匙就乐了,这是前两天他从焦涛身上趁乱摸来的钥匙,他就拓了个印儿下来让家里给他做一把,现在倒是成了。焦涛的办公室是余罪这几天观察下来觉得最可疑、最能存放特殊资料的地方——焦涛连上个厕所都要锁门,这是让余罪不得不疑啊。他准备今天晚上就去看看,也不需要许平秋他们制定什么方案,鼠标就自告奋勇说要望风,余罪也肯了,看上去就要走。

        许平秋喊住了他,然后让这群人出去工作。余罪搔了搔头坐下来,听许平秋提起一个叫解冰的人。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了,上次鼠标在监狱里也提了这个名字,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他听见许平秋说解冰在问他的情况,他要怎么回复他。

        余罪很想说让许平秋对那些问过的同学怎么解释的就对这个解冰怎么解释呗,可是这话到了嘴边愣是卡了半天,他脑子突然钝钝地痛起来,总觉得自己遗忘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的思绪却总是抓不住一丝。他头痛难耐,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许平秋却误认为是不希望对方知道他状况的意思,不过他本就不赞成让旁人知道过多关于这件秘密任务的事,挥挥手就让余罪先回去。

        余罪一手攥着钥匙从会议室出来,手臂就被鼠标扯了一下,他疑惑地看过去,看到鼠标一张为难的脸。“干什么?老子还忙着呢。”

        “诶,那个……许处是说解冰在找你呢?”鼠标一脸的一言难尽,支吾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余罪这时候就最瞧不上他想说又不说的样子,眉头一皱就不耐烦地扭着手臂要走,鼠标被落了面子也习惯,但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的,只是又拦了他,说:“可那天你们不是见面了么?”

        “什么?”余罪过于诧异这一句就脱口而出了,看着鼠标无辜的眼睛半天脑子里都没转过弯来。鼠标被他要吃了他一样的眼神吓着了,耸了肩退了一步甚至还举起两只手表示他不想做什么。

        可是余罪他想做什么呀!他一脸严肃再一次惊到了鼠标,鼠标磕磕绊绊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你进医院那晚,他不是才从那情趣酒店里出来么……”

        余罪听得是糊里糊涂的,一把抓了他领子让他说清楚点,鼠标睁大了眼睛把那晚他们见余罪被带着去了情趣酒店就把监控切到了那酒店外头,后来见余罪被担架抬上救护车就慌了才让鼠标去查看他。鼠标回来之后调看视频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看了三遍之后在余罪被抬出来前二十分钟酒店前跑过一个他有点熟悉的身影,放大对比之后认出的,居然是解冰这人。

        以为是为了两人之前的恩怨,当时鼠标没有及时上报,后来也忘了这事,今天倒是偷听他和许平秋的谈话又想起来了,这仗着自己和余罪关系铁就多了一嘴,没想到余罪是个这反应!

        余罪一听完就懵了,这懵地不是一点半点。在他的认知里,解冰和他就是很简单的同学关系,甚至因为那个安嘉璐的关系两人还隐隐有仇,解冰怎么这么关心他?而且现在他这处境,连安嘉璐也没空想,也没和人家有什么牵连,解冰为什么特地过来找他?更可怕的是,那晚解冰也在那个酒店里?找他??

        一股巨大复杂的情绪袭中了余罪,他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那种醉醺醺的、像是满足又像是后悔的感觉漫上来,他的头疼都不明显了,他只是觉得晕,脚上的步子也变得虚浮,他一步一晃地走回了仓库,知道他去向的排骨仔忙迎上来,但又被余罪一把挥开,排骨仔被余罪打过所以不敢造次,暗想这去泻火的小二哥泻得有点厉害,目送着他回宿舍睡觉去了。

        余罪爬上上铺时整个人都软了,那晚的记忆虽不甚清晰,但总归是忘不了的,因为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梦了。梦里的男孩看不清面容,但身材顶好,皮肤很白,被汗一蒸就像一尾搁浅的白鱼在自己身下不住地扭动。他们的身体紧紧连接在一起,巨大的快感像是将他们俩吞噬,仿佛这世上只有彼此能给对方无与伦比的快乐。他还记得他们接的吻,舌头是纠缠的蛇,他们吞咽着互相的唾液像在相濡以沫——下一秒就要相忘于江湖?

        光是这么回想余罪都觉得自己好像硬了,他强迫自己想到那个男孩也许是自己警校的同学,一个不熟的同学,可他却更兴奋了,下面直接对空气敬了个高高的礼。

        余罪忍了又忍,环顾宿舍里没有他人,后来还是自暴自弃地把手伸进了裤裆里。中途似乎有人想进来,一开门瞧见了听见了嘻嘻一笑也就没多问走了。余罪没空管那些,手上摩擦的力度越发大了,像是那晚吃了药把人操进床里的力道,后来射得一裤裆也实在没能让余罪尽兴,脑子里全是那个赤裸的人影。

        余罪面瘫着把手洗了还换了裤子,出宿舍时不少人笑嘻嘻地看他,夸他的外号名不虚传。余罪通通没理,他方才发现自己也许大概可能是个弯的,带给他太大的冲击,让他一时间不想和人又任何交流。好在他平时也不理人惯了,没人觉出他的不对劲。

        余罪脑子一片糊涂可好歹也记着晚上有任务,可这晚的任务进行得也不顺利,鼠标这小子偏偏趁余罪都开锁进了焦涛办公室时人有三急,弄得焦涛回来取莫四海走货的单据时差点就抓个正着,好在余罪向来做两手准备,混了过去。但焦涛看样子是起了疑心,让余罪的打进内部的进程不得不缓了脚步。事后他当然是抓着鼠标揍了一顿,也不知道具体是报什么仇。

        余罪潜入焦涛办公室还是有收获的,查到了一家四海商贸公司——傅国生的公司和四海商贸公司的交易往来太多频繁,而且发票上的金额也大得离谱,可据余罪所知,傅国生的公司进货根本没那么大的量。不过实在是时间不够,余罪没能找到更多线索。

        余罪是不操心许平秋他们怎么查莫四海的,反正后面他直接拿资料就行。他看着档案里涉嫌走私及为傅国生的毒品以走私方式进入内地的情况,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傅国生没搭理他,可今天居然通知他过去傅国生家里。

        余罪心里猜测是他们查到了自己的假资料,但进屋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气愤,骂着老傅对他的忽视,傅国生笑兮兮的,说是给他介绍个朋友。结果出来的是那个男人——余罪差点捅死的特情。两人当着傅国生和焦涛的面演了一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其实心里都清楚,这都是傅国生的试探。

        因为二人的出色表演,当晚傅国生就把他带去了洋城地下走私口的各派老大参加的聚餐集会。余罪一眼认出了集会上的莫四海,后来还来了个新人物,而且看他和傅国生的熟稔,应该是个角色——郑潮。

        余罪本来还真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集会,但当傅国生把在狱里想要杀他的光头仔带上来的时候,余罪意识到这是杀鸡给猴看,只是那个猴,会是谁呢?余罪细致地观察着集会上各人的神色,在身边被傅国生安置坐下的光头仔被傅国生一刀割了喉的时候眼神发直,脸上渐渐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直到这时,余罪才明白他到底是迈进了一条什么路上,他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可是看见第一个死人的时候他浑身都在抖,他以前听到大胸姐的未婚夫特情就是在任务里被发现而杀害时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才知道这很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傅国生让余罪处理了光头仔的尸体,余罪偷偷拍下了抛尸地点,记录下傅国生犯罪集团的罪恶,还给家里发了抛尸点的位置,剩下的就让他们去忙了。后来他还和许平秋和大胸姐吵了一大架,但是,他明白,他已经退不了了,他没有退路了,他只能一直往前。

        不久之后,傅国生把余罪派去了郑潮身边,以跑运输的名义,美名其曰历练,但实际是盯住郑潮。余罪意识到他傅国生和郑潮关系的不一般,又想起那天集会的暗潮涌动,他隐隐感觉到这是一次巨大的机会,也许那个人就是杀给郑潮看的?他笑了笑,痴痴傻傻地指着自己笑称是卧底,而傅国生笑得暧昧而内涵,两人都笑了起来。

        然后在郑潮那儿第一天,就以走仪式的名义折磨了一顿,放血、封口、断指——这是明面上说,可郑潮的手下哪里是用玩笑的力道,直接掰断了他的食指,余罪还遭遇了一场群殴,关节被打错位了。郑潮看了看他的样子,还没打算弄出人命来,让粉仔把余罪带去诊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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