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抽烟、嗑药，或许还有比这些更糟的。
他对自己无拘无束的到近乎自虐的放纵让pr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正因为丧失了希望，人才会对自我折磨倾注如此大的热情。
他曾试着想象过rr混迹在欧洲的日子。他想象着rr站在人声鼎沸的巴黎，光芒璀璨，他想象着rr衣着光鲜，在城市的灯火辉煌中流连，他想象着rr对生活苛求，却世界依旧怀着热情与渴望，但rr却只是将自己的过往随意丢在各个角落，辗转往来，鬼魂般游荡在世上，祈祷而无回应。
&对世界强烈的失望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r不知道。rr对他而言是道永恒的谜题，直到他失去rr，他也没有解开它。
他突然觉得，或许这八个月，他不该这么对rr不管不顾。
汽车停了下来。他们到站了。
&的大宅。
他没有尝试叫醒rr，而是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直接把他抱下了车。
&的身体出人意料的轻，轻的让pr不禁怀疑他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
第二天pr在br的大宅里醒来。
昨晚把rr送回房里后，那位白发苍苍的管家含蓄的询问了pr的身份以及与主人的关系，得知自己是rr的幼年玩伴时，友好的询问了pr时间已经很晚了，pr是否需要留宿。
然后他留了下来。
他发誓如果今夜就这样不辞而别，rr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交谈或者见面的机会。
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事没有说清楚，不光是w的死，还有rb，rr的绝症。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没人干预，rr绝对还会给自己注射蜘蛛病毒——毕竟目前，这是唯一能抑制他疾病的方法。
但那毒液实在太危险，不光对rr，也对他周围的一切。
他必须救他。
在灵敏的听到隔壁的动静后，他快速洗漱完毕。
这间客房在rr房间的隔壁，用雕刻精细的法式门隔开，pr推开了门。
&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些装饰品。被放在玻璃箱的稀有蝴蝶标本，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东方刺绣，绚烂到极致的繁复花枝和栖息其中仿佛即将振翅而飞的鸟类——凝重而孤独的美。
脚下光洁的地板上游动着某种金色纹路，镶嵌在木质边框的镜子里映出他的面庞。
&一直觉得这栋大宅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疏离感。
&赤身躺在床上，几个大而柔软的枕头堆在他背后，他皱着眉，眼眶微微泛红，显然过度饮酒和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让他此时并不好受。
“你还在这里？”rr的声音沙哑，但没有丝毫惊讶。
“...”pr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rr用那双毫无温度的蓝眼睛看着他，“如果你还想找我谈w的事，那还是闭嘴吧。我的头已经够疼了。”
“那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pr扬手，将那个药瓶扔了过去。
&扫了一眼，然后低声咒骂了一句。
“多久开始的，rr。”
“不知道。我忘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的。我有时心情实在很糟。”rr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用一种明显是伪装的不可思议质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是的，我在关心你。rr。”pr低声说道，“我也会救你，哪怕是为了让你不再去注射那该死的蜘蛛毒液然后出去大开杀戒。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法原谅你，rr，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你。”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仿佛某种长久以来让他几乎窒息的情绪终于找到了某种出口。
茫然，负罪，以及悔恨。
他对rr的拒绝与欺骗是一种错误。一如他对w的坦诚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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