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音乐都为他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一副谦恭的样子,女人揪着她们的礼服裙子行了屈膝礼,男人都把手搁在胸口微微弓着身子,以示尊重。
陆景安本来站在后面,大家的一致动作让他露出了个头。
他有些尴尬地瞧了瞧左右,正要也鞠一躬的时候看到了这位西斯大人的脸。
是教堂里的那个银发男人。
但陆景安已经想不到那些了,这个人的脸夺走了他的所有注意。
要说这千年之间有什么在他心里久久不能释怀,这张脸绝对算一样。
西斯冷眼瞧着他,定了一会,又转过身,接着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后面又发生了些什么陆景安根本听不清也看不见了,他的脚也站不稳,好几次想撑着一旁的墙壁直起身都做不到。
西斯扫视着整个大厅,做着没什么意义的演讲,眼神不时落到陆景安的身上,也很快移开。
要不是克里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景安的身边,撑住了他的身体,他大概会十分丢人的当众晕过去吧。
……
“少东家,今这么好的日子您怎么不多喝点啊,”烂醉如泥的小厮凑到陆景安的身边,大着舌头埋怨。
陆景安把他往桌上一推,无奈地在心里想,就是这么好的日子自己才喝不进去。
屋里酒气冲天,他实在待不下去了,必须出去转转。
他手里拎着个小酒壶,往码头边上走,咸腥的海风直贯进他的鼻腔,混着酒味,让他皱起了鼻头。
几个艄公正朝他挥手。
这几个人是留在这看船的,听说最近这边不安生,自从朝廷放宽了对外交易之后,这些异邦人疯了似的往码头扎堆,一个劲用转到姥姥家的口音问他们要丝绸,要瓷器……
不过这些人的生意也确实好做。
他们那不同于汉人的高鼻梁蓝眼睛让人有时看着挺瘆得慌的,但因为不熟悉汉语,所以自带着一股傻劲,买进东西的时候也都是大手笔,真不知道他们手里这些普通玩意,到了他们的国家就能涨个多少倍。
但最近码头这边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不少艄公和行商,谁知道货会不会有问题,因此多派了些人盯着。
陆景安平时和伙计们的关系混得不错,见到人招呼也向前走了两步,总得应付一下。
他正向前走呢,眼前突然花了一下。
那艄公的手还留在半空,血就从他的脖子中间喷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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