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指引”下,余幸总算跪坐起身,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余幸倒是想开口,他想知道宫冉这八年来过的如何,想知道别人为什么称他为“明总”,想知道他……怎么敢这样对他?
放弃自己的一切回来,得到的是这样粗暴的对待,这发展完全是他承受不住的打击,天知道余幸在被进入的那瞬间,人生观崩塌成了什么样?
只可惜余幸嘴被堵着,他出不了声,只能以无辜目光看向宫冉。
而此刻,宫冉也同样心情复杂,他已经将眼前人查了个彻底,可他的身世相当清白。
换句话说,就是什么都查不到。
——连生活痕迹都没有。
除了知道这人连续两天留在劳力市场、住过小破旅馆外,什么年龄、户籍,曾住址还有学历,一切都是空白的,就好像他从前不属于这个世界似得。
这明显不正常。
只要活着,就能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即便被抹掉也能寻到蛛丝马迹。
而越是这样,越能说明这人出现的目的“不单纯”。
尤其是……宫冉从程飞处得知,他也叫余幸。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相较而言,宫冉更相信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嗤笑一声,现如今,宫冉一人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产业,打着各种小算盘想上他床、或者送人上他床的太多,可真正“投其所好”、诱惑成功,这还是第一次。
这情况很不妙,因为想投奔他、拉拢他的人不少,可嫉妒、仇视他的人也很多。
他怕会给余幸的家人带去麻烦。
宫冉倚在沙发背儿上,他居高临下、用夹杂了怒火的双眸逼视他,续而将脚背抬高了些,强迫那人抬高下颚。
“你是余幸,对吗?”
不轻不重问出声,宫冉面色平静,或者说他从来都是一张冰山脸,却让余幸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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