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憋闷。
青龙当初挑河灯时藏了几分私心,想给薛承一个全街市上独一无二的河灯,最后再偷偷溜回去瞧他的祈愿纸。
只是最后两张祈愿纸还在青龙手上,薛承却再也不会来了。
想想实在好笑。
自己说好同薛承了结,有些事他却还是记挂。
似乎从他说要两清那天起,两个人之间就再也不能两清了。
青龙坐在岸边,给自己倒了杯酒,把两张空白的祈愿纸折进河灯,推了下去。
没有点亮的河灯轮廓渐渐飘远,他看着黑蛇欢快在草间游来游去,心情也好上几分。
一会儿更是把酒杯递过去,“喝一点?”
黑蛇仰着眼睛看他,又看看杯中酒液,一头埋了进去。
再次把头缩回来的时候,杯子里已经倒不出几滴了。
青龙笑起来,“你也这般大胆,就不怕我把你剁了做下酒菜?”
却被黑蛇缠上了手指。
用头亲昵地蹭了蹭。
“蠢东西。”
青龙盯视它许久,轻声道。
他在原地坐了很长时间,最后抱着黑蛇起身,岸边不远是一个小山坡,生的野草能及腰处,寻了个地方把黑蛇放下。
青龙道:“你走吧。”
他笑起来,有点像自说自话,“也不知你当时跟我回来是做甚,如若下次还要找人依附,可要擦亮一双蛇眼,别半途就把你丢了。”
“也……不要待人太好。”
青龙站在原地盯着那片草丛,似乎又生出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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