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反问他:“凌烨,你可知当年玄天重伤一事?”
凌烨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见东华眸中隐有逼问之意,便老老实实道:“当年我尚未接管北极,事发时正在西极玉清师祖处听佛道法会,因此只是略有耳闻。”
东华继续道:“那你可知谁这样大的本事,打伤了玄天?”
凌烨道:“那便不知了。”
东华轻轻一叹:“看,你也不知道。”此时夏非满巡查已毕,径自踏雪进入营帐之中。东华目光悠长的看着那营帐道:“他知道。”
凌烨眉梢一扬:“懂了。他既是玄天心腹,必然知道内情,父亲是要去找他问询此事。求知本非坏事,只怕玄天赶来对父亲不利。我在此等候父亲,这里的虾兵蟹将还不足为虑。”
东华见他这般兴致,便知不好说服。但东华本就拿凌烨当儿子看,也不甚见外,略一颔首道:“多加小心。”
夏非满似是这些年过的不甚顺遂,从前话便不多,如今更是寡言,连那张脸都难得露出多余的表情来。
但帐中几个守卫在他眼皮底下骤然倒地时,他的表情十分生动,瞠目结舌外加不可置信。下一瞬他便机警的起身,拔剑道:“谁!”
东华现出身形,微微一笑:“小友不必紧张,你的同僚只是小睡片刻。”
夏非满将剑身送回剑鞘,愕然道:“帝君?您来这里做什么。”当年的救命之恩与慨然之死,让夏非满对东华大为改观,虽然仍旧不甚热情,但很难得的没有露出明显的不耐之色。
东华开门见山:“请小友如实相告,玄天心房处的伤,究竟是何人所为。”
夏非满怔了怔,待反应过来东华问了什么时,直接在脸上露出了嫌恶之色:“您居然还好意思提起这个?您是真的忘了,还是明知故问?”
东华目光一凛,心道:果然有误会,他们都冤枉本上仙与此事难逃干系。
东华待要诚恳否认时,夏非满已经冷言冷语继续向下说了:“那一记青龙剑,不是您自己捅下去的么?帝君为何要明知故问?”
东华回过神,道:“本上仙没有明知故问,此事……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东华紧紧锁起眉心,道:“只猜到有人从中作梗,不想竟然猖狂到冒充本上仙,来对师弟痛下杀手。”
夏非满愣了愣,继而冷笑一声:“帝君扯这种谎,我都不信,更不用说尊上。”
一番沉痛之言被夏非满毫不犹豫否决,可见误会有多根深蒂固。而玄天对此事的认知,从中也可见一斑了。
东华这下完全了然,难怪玄天总是不经意间对他说出什么恨、杀之类的字眼来。只因,对他痛下杀手的是“自己”。从二番仙魔之战到他们重逢,当中这几百年,玄天定是对此耿耿于怀,没有停过。
舍后泉池里,玄天说的烟消云散原来是指的这件事?他曲解了这层意思,只当玄天自我开脱,听了那话还对玄天骤然转冷。
夏非满的态度有情可原,玄天的态度更有情可原。可在他们眼中,自己的一言一行大抵是虚伪无情,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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