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属于聂铉的那一部分记忆又开始沸腾悸动,皇帝下意识地按了按心口,几乎想要现在就见到他的小皇叔。
但是他很快克制住了。
昨日与周曦出去了一整日,积压了许多奏疏待批,别的事,且还是都放一放得好。
到了垂拱殿,那白玉坠子已经被挂在了笔架上,聂铉伸手拨了拨,觉得颇为可爱,转而又觉得遗憾,容涵之启程前两人那般抵死缠绵,倒忘记问他也讨个物件留作念想。
最好是佩剑,或者弓。
就好像看到这样精细贵重的坠饰就会想到周曦一样,想起容涵之,聂铉还是会第一个想起剑来。
他的次相是剑,古朴的汉剑,乌木剑鞘上缠绕着红得妖异的丝绳,剑身泛着寒光,却又错满了繁复昳丽的金纹。
那么聂琪呢?
香炉,道经,还是鹤羽扇?
旋即失笑,先前见到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还冷嘲热讽来着,怎么现在想起来,满脑子的念头却都裹着道宫神殿的檀香气。
他原想处理完政事之后就去见聂琪,然而政事繁剧,刑部和大理寺甚至因为一桩案子的判决闹到了他面前,耽搁了很一会儿。
何况今日周曦告假,没有他的丞相协理,案头的公务都骤然多堆积了许多,好处当然是不必担心周曦做什么手脚,却也实在太过费神。
待到将将处理完政务,都已经是二更天了。
他想着实在是太晚了些,不论是去郕王府上还是把聂琪找来都已经不太合适了。
隔日早朝周曦还是告假,皇帝叹了口气把自己埋进了奏疏堆里,想着这回也没把人弄伤,怎么就这样娇气。
先前和容卿做得那样抵死缠绵,隔日起来也已是活蹦乱跳的,还是自己不放心,才叫他歇息几日再启程。
温卿初次承欢的时候也不过是休沐一日便照旧入朝办公。
心里正嘀咕着呢,太监忽然来报说:“陛下,郕王殿下问安献药来了。”
午后难得放晴了,天光和煦,聂铉掐着额角问:“问安献药?”想了想,想起来这些败事有余的奴才说自己是因为身体不适前日才没见小皇叔的,点了点头说:“叫他进来罢。”
看见自己面前那一堆奏疏,顿了顿,又道:“不,还是把小皇叔请到暖阁罢。”
第一百三十八章
聂琪款步进了暖阁,缓带轻裘小金冠,慵懒风流。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锦毛猫儿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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