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微微蹙着的。
聂铉看他一眼,自顾自拈了颗棋子落在棋盘上,问:“在想什么?可是蜀中的粮草不好办么?”
温子然又想了一会儿,十分审慎地道:“只是在回想去岁时蜀中的钱粮账目罢了。陛下交代的事料想问题不大,待臣回去调度一番,当可无虞。”
聂铉便笑了,将棋子丢回棋奁里,叹了口气说:“果然还是温卿最叫朕省心。不像那一个两个的。”
温子然笑了笑,知道皇帝说得那“一个两个”是谁,却未接口,只道:“这都是臣下的本分。”
聂铉探身握住他的手在手里揉`捏着。
温子然人白净,手也白净,捏在手里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多捏几下。
不像周曦的手那般白皙修长,姣好却瘦,骨节分明得太过,还留着修剪精致的指甲;也不像容涵之的手那样修长有力,硬朗出一分杀伐气来,能开弓,能握剑,掌心有常年习练弓马留下的硬茧。
温子然看皇帝反复捏弄着自己的手掌,一时无措,却不敢抽出手,只是红了耳根,小声道:“陛下……”
聂铉在他手心里挠了挠,旋即扣住了他的腕子不许他缩手,调笑道:“脸红什么?”
说着牵了牵他的手,在自己腿上拍了拍,道:“来。”
温子然顿时红了脸,低着头,又唤了一声:“陛下……”
聂铉爱极了他这般羞怯模样,总是忍不住戏弄,探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
温子然有些受不了了,出言提醒道:“陛下,这般光天化日的——”
聂铉捏了捏他的指尖:“比这更出格的事,再光天化日的时候不也做过了么?”
温子然对皇帝的无耻束手无策,缩了缩手嗫喏着说:“陛下就饶了臣罢。”
聂铉觑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气,温子然心虚地又低了低头,说:“怎么也等到晚上再……”
聂铉哈哈哈大笑起来,又在他手上重重地捏了一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且去忙罢。”
温子然终于如蒙大赦,红着脸跑了。
第一百五十章
今春的雨水仿佛也格外多些,绵绵不绝,便连宫城中取水的金水河的水面都涨了快两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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