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铉用更加温柔爱怜的眼光看着他:“听说丞相……”目光在他下身一扫,而后十分同情地道:“看来是真有其事呢。”
周曦切着后槽牙,挤出来一句:“谣言止于智者。”
聂铉点了点头,揽着他就往榻上带:“兼听则明,朕还是亲自验验看。”
周曦被推坐到榻上,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冯延世确实渎职,不堪为工部尚书!”
聂铉伸手按在他肩上,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压他坐下:“朕知道。”
“朕也确实心悦伯阳,想同你亲近啊。”
周曦略向后倾了倾,从沉厚的御香的覆压下挣出来,道:“为国除奸,纵有私心,亦是问心无愧。”
聂铉倾身追过去,笑着道:“丞相好坦荡。”
周曦退无可退,一逼再逼,腰身向后弯折的弧度越发大了,薄薄的嘴唇紧抿着。
聂铉蓦地笑了,不再逼近,倒坐到了周曦身侧去:“怎么会想着从工部下手?”
周曦才坐正了,理了理衣角,并不答话。
皇帝伸出一条手臂揽着他的腰身,追问道:“嗯?”
周曦本能地战栗了一下,挣了挣,没挣开,便也不挣了,低低地笑了一声,道:“陛下想听实话么?”
聂铉摩挲着他的丞相的腰线,心里想着,怎么还是这样瘦,却道:“伯阳这么说,是常和朕说假话的意思么?”
周曦没有答这一句,只是非常平静地道:“臣原先也不知道,冯延世原来当真是这样的巨蠹。但臣只道,但凡是做实事的人,尤其是牵涉到工事营建之事,就鲜有找不出毛病和错处的。工部尚书总掌土木水利工程以及屯田、官府手工业之政令,冯延世又不是温善之那样精细得滑不溜手的人物,怎么会找不出他的错来。”
聂铉点了点头,知道他说得是很有道理的。
文学清贵之臣最清贵之处就在于,自己是不必做实事的,只需盯着做事的人挑错处,乃是立于不败之地。
聂铉心里不知怎么的,隐隐有个念头将出未出,他细细思索了片刻,眼前闪过的是周昶满脸的倔强和不服。
便有些恍然了。
心里想着不知周昶的议荆湖治水十事疏写得怎么样了。
也不知周曦知道了,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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