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听到那主厅里头喧嚣更甚了起来。
自容涵之回朝后,朝中局势越发暗潮汹涌,世家以周曦为首,寒门子弟则簇拥在容涵之身侧,在皇帝的支持下你争我斗。
两人本就互看不顺眼,世家这边时常下绊子下得阴毒,容涵之便去找周曦理论,他一贯不是隐忍好性的,好几次几乎要动手,又被人硬是拦住。
容涵之与周曦同年举试,同年做了侍郎,又在同一年做到尚书。
最后双双拜相,周曦为首相,主文政,容涵之为次相,掌兵事。
一年后,景帝大行,太子聂铉即位。
聂铉体弱,又怠政好色,因他做太子时东宫侍读与讲书的多是世家子弟出身,自然被带偏了倾向,周曦越发擅专,处处打压容涵之。
那些勾心斗角蝇营狗苟让容涵之既恶心又不耐,几乎有了去意。
不想才改元边关便告急,道是匈奴犯边。
皇帝难得升朝,依旧是病病怏怏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容涵之看着就觉得生气,不知道龙章风姿的先帝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儿子来。
却听有人道:“向来首相主政,次相掌兵,如今边事峻急,当请容相出为北帅,以抗猃狁*。”
满朝哗然。
说话的不是周曦,但容涵之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就站在他上首的周曦,如竹如玉的翩翩君子风度出众姿仪得体,也在看他。
他忽然笑了出来,出列道:“臣愿往。”
打匈奴也是做事,总好过在这臭泥潭子一般的京城里就这样对着昏君权相活活憋死。
启程的时候无人相送,堂堂次相被排挤出京,都当他失势了。
容涵之并不在意,乐得洒脱,可破天荒的,周曦竟在城外置酒送他。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几句,周曦举杯欲饮,容涵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腕骨支棱,握在掌心里,竟有些硌得疼。
初见时的如玉君子如今身量拔得更高,只是容涵之这些年也长了个子,两人连身高也相仿佛,只是周曦看着分明要更单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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