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越来越厉害,好像所有的疼痛细胞都集中在头上了。
张恒呻吟着,紧紧抱住了头。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是唯一一次,张医生的哥到北山医院就诊,没有被张医生骂到臭头的。
实际上,张平看见他哥时简直吓坏了。
张恒抱着头,一脸痛苦,痛得眼泪直流。
张平很清楚他哥流血不流泪的脾气,堂堂张老大居然也会泪流满面,那一定是痛到了极点。
不会是脑癌吧?
张平抖着手把他哥推进检查室,做了一个核磁共振,看到检查结果,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放下来。幸好,结果一切正常。
“哥,头还疼吗?”张平坐在病床旁,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看到平日吊儿郎当,挨了几刀都能笑嘻嘻的大哥,忽然流泪不止,躺在病床上一副脆弱的样子,换了谁都会小心翼翼,不敢乱说话。
“还好。”张恒抹一把眼泪,沙哑地说,“这鬼头疼,一定影响到眼神经了。明明没多大的事,就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这该死的眼泪。”
张平心里嘀咕,流泪是泪腺的问题,和眼神经关系不大。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
“你最近瘦得很厉害。”
“你又想叫我称体重啊?”张恒朝弟弟吼,声音却像哭过般,沙沙的,带着鼻音。
“没有啊。”
张平今天难得的体贴。知道张恒不想多说话,他主动闭嘴,默默地陪在病床旁。
张恒似乎筋疲力倦,缩在被子里一言不发,这样至少有半个小时,安静得张平以为他睡着了。
可是,手机铃声一响,张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机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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