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间掺满胶水,非得非常用力,才能汲取些供人生存的力量。
盛爸爸面孔抽搐几下,从脖子一路红到脸颊。
“你——”
从那一件事之后,这个名字就成了禁忌,仿佛不再提起,一切就可以粉饰太平。
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哪怕刻意遗忘,也永远不可能真正消失。
越想忘记,反而记得越牢。
如同现在。
盛爸爸深深吸了几口气,向盛薰书讲道理:“你突然提这个,是不是他又联系你了?”
盛薰书不免发笑:“爸,你为什么觉得许嘉年会给我打电话呢?这都四年了啊。再说当年你做的事……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再和对方说一个字吧?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对方会再想和我说一个字呢?”
盛爸爸冲口而出:“我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盛薰书笑着重复:“‘我们’。”
这就是在这件事情上最有趣的结果了。
哪怕自己父亲真的用最激烈的做法将他和许嘉年分开,哪怕他“正常”了四年,也没有任何用处。一旦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那些被人刻意遗忘的,被人刻意掩饰的就被重新翻起来。
好像自从事情之初,他就被判决,终生不得赦免。
盛薰书说:“既然四年的时间也不能让你安心,那么我现在的成就大概也不能让你满意了?”
盛爸爸狠狠道:“你结婚生孩子,过个正常人的生活,我就满意了!”
盛薰书冷酷地回答:“你的满意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顿一顿,“你们不过觉得我喜欢男人给你们丢脸了。你们期待自己的孩子是外边无数个正常人之一。可惜,我是那个不正常的。”
盛爸爸怒吼:“你怎么不去死!”
时间静止了。
盛薰书坐在沙发上,两手虚虚交握,凝视盛父。
“你是我爸爸……”他淡淡说。
这是我无法否认的关系。
“你养我长大……”
这是确实发生的事情。
“如果这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我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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