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洞里,男孩也不再因为饥饿而睡着,更多的时候,他会在抽血时,睡在椅子上。睡着的日子过得很快,男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一天他发现,怪物其实已经没有那么丑了,他们开始变得娇小,或者说恢复原来的体型。也不再总是扒着容器,对撕咬猎物也没有浓烈的兴趣。许多只要舔舔男孩的血就可以一整天不需要进食活物。
最神奇的是男孩觉得他们似乎听得懂人话。每次当男人与其他穿着白大衣的人讲话时,这些怪物的眼睛就滴溜溜的转,可当他们转过身来,就恢复了怪物不断嘶吼的本色。
男孩很不喜欢怪物们的这种眼神。
而这总会让他想起来青年琥珀色的眼眸,很漂亮、很干净。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男人烧掉了洞里的一切,包括人和怪物。
男孩从没有见过火,那扑闪扑闪的黄色,像青年眼眸的颜色,靠近有很温暖,像是青年留在额头上的吻。
渴望它,靠近它,自然会被火烧伤,难怪周围的人还有怪物都在嘶吼。
男人早已封闭了所有洞口,男孩想逃,但已经太迟。
男孩好痛好痛,呼吸也好痛好痛,可他已经痛到动不了了,只能一直痛下去,连怪物的嘶吼声都渐渐低了下去。
这时他记起来,男人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恨人类吧,去恨人类,去毁掉一切。
男孩再次醒来时也是被痛醒的,不过这点疼痛和烈火焚身相比完全不值一提。身后响起车门关上的声音,男孩摇摇脑袋,像每一次醒来一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他转头却只能看见被车子带起地上的扬尘,又或者说是空气中的黄土,不知是不是视力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眼前的城市在男孩看来都是黄蒙蒙的一片。
对于被丢下这件事,男孩不以为意,他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男孩在一座又一座城市里走啊走,不管是饿了、困了、冷了还是难受了,睡上一觉醒来继续走啊走。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的世界生活,这里的世界和青年画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房子都是透明的,方方正正的,像是实验室里的一个个装着怪物的器皿;路上没有绿树,更不要说红红的玫瑰花;整条街上基本上除了他外,没有人出行,大家都坐在一个个跑得奇快的汽车里;空气里也很不好闻,到处都是漂浮的黄土。每次狂风大作,男孩必须闭上眼,圈起身体,一则运气好的话,醒来还是原地,二则,若是运气不好被大风刮到另一座城市,也不会睡得太久。
也多亏了场场暴风,不然凭男孩慢悠悠的脚力哪能到得了那么多城市。
那一段时间,是男孩成长得最快的时候。
他学会了很多,比如说吃完东西就不会饿,找不到可以偷来,偷不到就抢。而且只要把对方打倒就能得到对方身上所有的东西。
但打人也是有讲究的,有的人稍加威胁,就可以得到他怀里的食物,有的需要实打实地打两拳,有的面上讨饶地紧,回头就找一帮人,手拿铁棍打得人疼昏过去。
这种人最是麻烦,若是遇到了,唯一绝后患的做法就是自己手拿铁棍打得他疼昏过去,直到自己身上溅满他的血,然后偷偷处理干净。
可男孩那时候分不清什么人只需要稍加威胁,什么人是需要打到鲜血喷溅,也就一股脑地全按后者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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