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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睿又翻了几页看,这出话本讲的乃是一个少年将军姚士林。姚士林是家中次子,弓马娴熟,但兄长身体病弱,自小只能念书,不能习武,父亲一直以此为憾。姚士林中了武举,兄长更加忌惮,担心父亲将家业交于他。于是父亲去世后,便对他百般磋磨,又诬陷他杀人。姚士林被流放,凭着拳脚功夫,一路逃亡边关,受伤昏迷。醒来遇到了一个番邦的女子,怜惜他的遭遇,对他多加照顾,两人渐生情愫,后来番邦造反,他上阵杀敌,立功封赏。他的情人却因父兄意外死于他手,与他情断义绝。

        写到这里,后面便没有了。叶思睿正看到女子愤然离去的地方,戛然而止,不由遗憾下面未来得及成文,心说这话本也不似玉峰说的那样不堪,耽于闺阁之事,虽然故事有些俗套,然而文笔细腻,唱词新鲜,格局也不小,倒也可一看。

        他这里读的津津有味,叶阜却在那边叫他:“子奇,你过来看!”他放下书稿过去。叶阜指给他看,原来榻边有一口木箱,看上去十分简朴。叶思睿和他一同用力扳开箱子,谁料箱中密密麻麻堆满书,与那本鸾凤集封面相似,叶思睿随意抽出两本看,都是话本,署名正是南山闲客。“这些都是他写的?”

        “看来正是。”叶阜见他纳罕,便说:“想来你不清楚,这些话本乃是下流制作,正经文人看都不屑看的,不过尚在读书的试子,甚至一些末等的官员,因为俸禄太低,只好匿名写作,只为赚个润笔费。只是这一行竞争也激烈,都是文人,文章写得花团锦簇,难分胜负,更有书局老板从中克扣,唯有最拔尖的,改成戏本卖给戏班子才赚钱,其他人只有写得快,一本接着一本出,才能勉强赚个辛苦钱。”说到这里,他又有些窘迫地说:“我当年应考时,一应花销太大,也曾写过两本。他放在这里,想是不愿拿出来叫人看到。”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叶思睿见他不好意思,便安慰道:“你也不必介意这个,我看沈棠的本子,也有可观之处,可见说话本低贱难免人云亦云。”

        叶阜点点头不再说话。

        夏天舒彻底检验完尸体,便走过来。“死于刀伤,大约是未时到申时,冰雪可以延缓尸体腐败,只能根据开始下雪的时间推算,不会晚于申时二刻,再精细也推不出了。刀是短刀,直入直出,有血槽,非常便于偷袭。两刀下手都很专业。若非他将一本书揣在胸口,定是一刀毙命。”他说完这段话,便看向叶思睿,“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他们在璞县与金剪会的人打过照面,人人都佩短刀,何况金剪会以暗杀出名。“当真是他们?”

        “您是说金剪会?”马庐与他们一起经历的璞县的是是非非,反应也比叶阜快了些许。“虽说他们神出鬼没,但也不至于事事都与他们相关吧。”

        叶阜也皱眉,“金剪会的人为何无缘无故要杀一个落魄书生?”

        叶思睿仍把目光放在那箱书上。若非要说沈棠又什么独特的,那可能就是他写的这些话本了。姚士林的故事粗看觉得俗套,细思之下却有些熟悉。若是他真是在影射什么,那……

        “若是金剪会所为,胸口为何没有那个符号?”马庐又质疑道。

        叶思睿轻轻摇摇头,汤大人尸身上也没有那个符号,不过是金剪会不愿张扬身份罢了,不足为凭。

        “我见过吴信天的尸体,颈部的伤口与这个如出一辙,绝对是一派作风。”夏天舒信誓旦旦地说。叶阜也不知该信谁,愁眉不展地问道:“子奇,你是怎么想的?”

        叶思睿知道夏天舒绝不会说没把握的话,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论理,你现在是和临县县令了,这个案子自然应该由你来办。”

        “大人还是巡按江北州的佥事,这个案子难道不是大人职责所在吗?”叶阜一口气打断他的推脱,“子奇,咱们既然这么熟悉了,也不必说些虚的了,你在和临县破案我是看到过的,换做我绝对做不到,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便是了。”

        “若是真的是金剪会做的,不愿留下符号只能说明他们不愿让人知道是自己杀了沈棠,但是金剪会身背数起命案,杀了一个书生不算什么大罪。换句话说,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杀这个书生。”他目光沉沉,虽说是假设,却已经默认了是金剪会所为。

        “那依你所言,他们为什么要杀沈棠呢?”

        说来说去,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叶思睿盯着那箱子不语。

        “老爷,衙役来了!”茶茗小跑进来传信,留神没踩到血迹上。叶思睿说:“明日再说,先回去吧,今晚毕竟是小年夜,在外头逗留太久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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