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有力的手掌,早就顺着挺直的脊骨,划上了臂膀,再沿着耸动双肩,向前瞬移,拨乱耳后的乌发,托起颧骨两腮。
薛慕极像被拔起来的萝卜,张仰着身体,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他索性手臂一个支撑,膝盖跪磕在窗框上,向前微微倾斜,把身体整个重量,放给哥哥,然后捧着哥哥的脸,把刚刚被动的一切,完完全全给还回去。
眼眶里塞的早就满满的都是哥哥,迷离又亲近,手掌不住的婆娑着细腻的肤致,不愿离开分毫。
窗框像是个画框,两人相拥着,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定格。
若不是人类必须呼吸才能够存活,两人也许就这么定格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分开。
当四片唇瓣分开两处时候,薛慕极捂着胸口疯狂的大喘气,他憋的已经快要晕厥,才舍得松开那柔腻的唇。对方的手,不知何时又回到他的腰间,又抚上后背,轻轻拍打他,理顺他紊乱的气息,薛慕极感到身下又有异动,忽而推开那几乎倚靠上去的肩膀,从窗框上跳下来。
“讨厌么?这种……”薛怀咎站在窗里,脸颊上还带着未退的欲潮。
薛慕极摇摇头。
他心里敞亮清明,哥哥对他的感情,与他对哥哥的感情,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这等天地不容的事,他竟然毫不惊奇的接受了,明明是与他的期待如此之相似,又看上去非常不可能的事。
可是,知道又如何?
他可以做到,像是这般稍纵即逝的放纵,却做不到,能抛开世俗情理,血脉牵绊,与哥哥长相厮守。
他做不到,哥哥也做不到。
是因为,在这快要分别的时候,不想留下遗憾吗?
“我不讨厌,我很喜欢。”感受到薛怀咎微微的期待,薛慕极轻轻地做出回应。
心之所向,言之所意。他也不想留下遗憾。
薛怀咎又伸手,欲要抓住薛慕极支撑在窗框上的手腕,却听薛慕极缓缓的说着:
“但我们是兄弟,是亲人。四哥,我们再怎么亲近,也只能这样了。”
薛慕极迈着略有虚浮的步子,绕过门,门一推就开了,他走到哥哥身边,从怀里把陆钰捡到的玉璧取出来。抬起胳膊,在哥哥脖子的背后系了个结。
眼角弯弯,轻笑而语,“哥,我不是说过么,这玉璧价值连城……别再丢了。”
手指停留在结上,不想拿开。薛慕极轻轻的贴近那张脸,他想认认真真的看一遍,完全,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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