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刻着城衙的图案,是只有衙主与少主可以使用的标准。
陆昭把袖中的珠子拿出来,“此珠子,是马车窗帘上的装饰。我走时注意看过,按着那珠帘排布规律,的确少了最底下的一颗。”
“所以,是那老人临死前的挣扎,抓住了珠帘,扯下一个珠子,并把珠子含在嘴里?”薛慕极身后凉深深的,如果哥哥的道理说的通,盐立衙主的病秧子儿子,该是多么狠毒的人物。
刚刚他看到的老衙主,不是变得年轻了,而是,与之前他见过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而真正的老衙主,那个慈祥的老爷爷,该是被那病弱的少主给杀死,尸体埋在刚刚的庙门口。
怪不得,那少主带人捉走莫子康,没有在庙门久留,也没有留属下在等。他定然是不想任何人发现尸体的痕迹,或许心有理亏,不敢在那里多呆。他留下信,开口要挟玉玺,大言不惭疑点重重而且简直气死人,大概也是想乱了在场人们的心神,以掩饰庙门口的罪证。
还亏了那几只狗。薛慕极记起来,几年前他见老衙主的时候,老衙主很喜欢动物。他定是施舍给野狗们饭食,野狗就了恩人的味道。恩人死去,相聚此处,守着恩人的埋葬处。
“你也想到了吧。”陆昭望向薛慕极,“所以,你给我乖乖回客栈呆着。”
薛慕极果断拒绝,“哥哥,那三位衙官要找的是宝藏,却打不开墙壁的机关,他们唯独屡屡徘徊在埋尸地点,想寻找蛛丝马迹,打开通往宝藏的路线,所以才被那凶手给灭口的,是吗?”
“我没有证据。”陆昭没有否认,这三人表面衙官,实际是嘉霖帝暗命寻宝的。眼前人的想法,正是他所想。但他手里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他推测是真,三个衙主,阴错阳差,被误认为发现尸体痕迹而灭口。
“所以哥哥你想要制造证据。你刚刚在衙里说了什么吧?比如,你说你怀疑到尸体的藏处有东西,三个衙官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当衙主劝说你想多了的时候,又表现的将信将疑。你是以雍都六品户部小吏的身份去的,他们也当你与那三个衙官一般,充其量是个跑腿的。所以,你是想让他们找上你,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然后你就有证据了,是吗?”
陆昭没回答他,薛慕极习惯于把这种表现当成同意。
何等危险!
薛慕极很想骂人,但哥哥避过他的目光,陆昭与属下说,“我刚刚在衙主府上书房,看见架子里有许多关于机关论述的书,我假意好奇借看,默背下几本目录来,我不通机关一道,需你们帮我研究解释其中巧妙关节。”
哥哥你别用公务挡着我啊!
陆昭找了根树枝,在地上默写,听属下讲解,薛慕极不懂,也没兴趣,把要骂的话憋回去,开始想着刚刚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皇家的匕首流落民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谁的呢?
嗖嗖嗖!
什么声音?
薛慕极没来得及想,身体就被人推到,紧接着被另一个人抱起来,移动进屋。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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