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起桌上的矿泉水瓶饼——他的座位距垃圾桶3米,垃圾桶高50、直径30厘米,他展臂有效长度约为70厘米,相当于他和垃圾桶的实际距离不过是两米远,闭着眼都能投进,要是这都投不进……闵丘默默起身上前,捡起地上的瓶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摸了摸前臂被抓住的地方——一定是因为刚才被华金刚才抓得……这感觉,是麻么?
“怎么了啊?怎么了嘛!”午饭时,华金跑前跑后地问了一千遍,“你烦他什么啊?这两天不是都好好的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扪心自问,闵丘“烦”的并不是池远本人,更多的是因为那段听来的往事让他一想到就心惊肉跳,他又怎么可能将之告诉华小金呢?
闵丘只道:“吃饭呢,让不让我好好吃饭了?非要提这事。”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的,”见左右无人关注他们这边,华金做了个可怜巴巴地表情,像是小孩委屈得咧嘴要哭,“你就说说呗。”
“太丑了。”闵丘抬手朝他的脸盖了过去,“大人的事,小孩儿懂啥啊,吃你的。”
从他掌中钻出的华金已恢复了常态,义愤填膺地说:“他惹你生气,我也烦他,咱釜底抽薪,把他单子退了,不给他打了。”
闵丘:“傻不傻?他钱都给我了你还说不打?正好,我把钱转给你。”
一收到钱,捧着手机看余额的华金又变成了墙头草,鼓着脸犹疑道:“你都烦他了,我还打他接的单子,帮他赚差价,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叛徒啊?”
年轻真好,长得白真好,闵丘看了心想,鼓着脸的华金看上去比盘子里的西红柿炒鸡蛋还水嫩。
到底嫩到了什么地步呢?大概是像南豆腐那种口感的吧。下口得轻,还得用舌头和口腔内壁托稳,先固定住它的位置,它虽细柔滑嫩却并不入味,要是指望咬开之后有什么新发现那就太愚昧无知了,它最甜美的汤汁应当是附着在它表面的那一层,这时恰好可以用舌尖细细地舔舐品尝,轻轻吮吸温热的汁液,待到掠取一遭完毕、享受过它的柔嫩过后,真要用上牙齿开咬了,那动作也不宜太快太用力,切记要轻要柔,边咬边斟酌力道深浅,否则容易咬到自己舌头……
闵丘回过神,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怎么并没有南豆腐?
不过好在他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气到“恨屋及乌”的地步,华金代打和池远嘴欠这两件事还是能分得开的。食堂菜色寡淡,闵丘想找点利于下饭的味道,故意口是心非地说:“有一点点吧。”
“啊?”华金不满,“不是吧?大丘丘,你别忘了,我这钱是说好了要拿去给你买虾、大闸蟹的,现在正是吃螃蟹的时候呢。”
说到这个闵丘就要认真表明立场了:“我不吃螃蟹,太麻烦了。”
华金:“我给你剥啊!”
“……”闵丘心里一阵直流电“滋啦”经过,电得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感觉太诡异、太诡异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细思极恐”么?
他顺了顺自己的心口,严正拒绝:“我不要,你用手剥半天再让我吃,不讲卫生。”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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