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是何等的凋零枯竭、感情匮乏,才会将敷衍的问候和要钱的开场白当做变相的温情?
闵扬感觉手上托着的重量多了几分,索性将手臂送了过去,坚定地扶在那人的身后:“你一个人,要负责多少人的生活?”
“说不上负责,就是最低限度的维持,家里的劳力没了,剩下女人带着孩子,他们过得也很苦,都不是装的。”秦臻低声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我还不能死啊。”
闵扬的手臂从他背后绕过,揽着他没伤到的那边肩膀,沉声道:“嗯,不会的。”
秦臻:“所以你到底有病没?”
闵扬:“……”
秦臻困惑而严肃地看着他:“你是没有,还是不确定?我咬你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你的血还是我的血,医生说伤口直接接触有可能传播。”
闵扬震惊:“明明是你咬破了我,哪来什么你的血?”
秦臻冷笑一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里面一块未愈的新伤:“呐,不是你咬的?狗咬的?”
“哦,这个……”刀光剑影短兵相接之际,小伤在所难免,闵扬无话可说——虽然他心里觉得很有可能是秦臻在挣扎中自己咬到自己,但是毕竟无法场景还原一遍,就像当时秦臻嘲笑他战士玩得水,他也无法将对战中的每一个技能重播一遍来加以反驳一样。
“可你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吗?什么叫狗咬的?”闵扬思索了一阵,终于找到自己听得不顺耳的原因所在,胸中有气却又不敢对他大声说话,生怕一口气将人吹走了,指着医院的方向道,“我哪里让你和那老头看不顺眼了,你们两个为什么非要说我是那什么病?”
说到这儿,秦臻从他手臂上直起身,似与之划清界限:“那我问你,你和多少人亲过?”
闵扬胸怀坦荡:“就你一个!”
秦臻瞬间笑弯了腰:“哈哈哈哈!”
“笑什么?”闵扬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由衷,本该是件高兴事,可前因后果实在让他郁闷不已——第一次有什么可笑的?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那般不得章法?
后来他在来回开车的路上又思索过多次,当时那个地理位置和前提条件,他应该这样……这样……再这样……就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不堪了,回想起来那画面,好像自己吃相很难看似的。
未必不能优雅,还是得看这小子的反抗程度。
可要是秦臻不这么虚弱、不瞎扑棱,肯定没那么容易昏过去,再往下怎么办呢?闵扬暂时还没想好。
如果说出来的字能凝成实体,秦臻此时肯定被一堆“哈哈”没过顶去了:“我不信!”
闵扬以诚相待却被人取笑,当然气愤,脸色冰冷寒声问道:“你凭什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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