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什么了?”秦臻的眼睛亮晶晶的。
和他一对眼,我就知道他在用非常专注地等待我说出重点,随时准备帮我排忧解难,而且关键的那几句话无论我是大声还是小声说出口,都绝对逃不过他的耳朵。
“她说有天闵丘家来了个亲戚,长了……”那猜测实在很荒唐,我好歹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这些不靠谱反科学的话我真有些说不出口,感觉自己简直像是爱无中生有的人正在以讹传讹,“说是,身后长了……长了个尾巴,哎,我妈怎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很奇怪?”
我自嘲地笑笑,摇头晃脑表示自己并不相信。秦臻却没笑,认真说道:“阿姨年轻的时候在工厂干了那么多年制衣,你想那车间里的光线能好得了吗?是不是现在眼睛不太好了?”
我笑笑点头:“是吧,应该是她看错了。”
最开始我确实也是这样想的,可经秦臻说来,再加我一天的思索,我又矛盾地感到这个说法似乎不足以解释疑惑。
我又想起件事,顺口一提:“我妈过生日那天,叔叔提前一天打电话,说叫我们挖个鲜的人参回来炖鸡,闵丘一听,说我妈说过生,那好歹也得拔个百十年的啊,他拿着铁锨走到林子里就开始撬,弄得跟他知道哪颗长了多少年似的——你说他是神经吧?也不怕挖错了。”
秦臻这回倒没对大个儿嗤来嗤去,分析道:“应该不是乱挖。你别看闵扬不太在山里住,但我感觉他对山上其实还是挺清楚的。”
我搬上山不久时秦臻去玩了几次,吃过饭后闵扬就带着他在山林里转过。
“他们家干的就是这一行,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辨别技巧。”秦臻说,“就好比有些手艺代代相传,不干几辈子总结不出来,又不教给学徒,只教给自己家后代,所以连以前写医书的人都不知道还有这种鉴别方法?那后来人捡现成的就更不知道了。”
涉及饭碗,故而绝活儿知之者甚少,这点倒是不无可能。我释然大半:“这么说也是。”
秦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没了吧?”
“哎,你怎么这么说。”我并不凶狠地瞪他一眼,“说得好像我是很爱多心的人一样,烦人吧你?我现在连班都不上啰,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我能有什么可操心的嘛?”
秦臻见我无事,继续埋头拆美味蟹壳:“平平安安就好了嘛。”
不放心的事是没有了,不过大个儿的槽点可多得我吐不完,秦臻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我能无话不谈的好友,现在亲上加亲更算得上是亲戚,我就忍不住嘬着筷子多叨叨了几句。
“我那天搬家收拾床,你知道弹簧床垫多重吧?超重的啊!我怕下面忘带走什么东西,就掀开角看看,结果看到床垫底下放了张卡。”我咬着筷子尖摇头叹气,“那卡吧,也不知道有电池还是什么,整张都在闪金光,我猛一看还以为是金的呢,拿起来一掂才知道不是,但是看就知道是又没用又很贵的那种东西啦。也不知道闵丘买来干嘛?还放在床垫底下?”
“哦,我知道了。”秦臻咽了一口嘴里的食物,用纸巾擦擦手,毫不意外,“闵扬也有那个,我拿给你看。”
哎呀!我眼睛一亮!
一听闵丘他大哥比闵丘大了十岁还是一样败家,净爱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心里就跟被夯路机锤打过一般踏实安好——看来大个儿还不是他们家最不靠谱的嘛?至少还有他大哥垫底呀!
心情一好,我脸上的笑容也真诚得多了,连连点头欣慰道:“好好好!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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