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消寞曾经问过柳一湄为什么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柳一湄当时笑了笑道:“有的鸟儿注定会飞向天空,而有的鸟儿注定是要被关在笼子里一辈子的。”
这应该就是命吧。
“所幸,我遇到了你,吴消寞。”柳一湄又说道,“这就是命运。”
3.
吴消寞下楼的时候,楼下的客人们正在饮茶,见到他抱着个女人下来,纷纷抬头看他。
吴消寞一言不发地抱着柳一湄走出了朱楼的大门。
他经过一家胭脂铺,下马买了一盒胭脂。
他骑着马,带着柳一湄来到叁汾河河畔,将柳一湄抱下来,放到地上,地上的春草因为有河水的滋润,已经长得茂盛了,。
吴消寞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那块绸帕,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是柳一湄跟他说过的。
——“生当复来归。”
吴消寞凝视着这五个字,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时候他没有时间多想这句话的意思,料不到现在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理解它。
半晌后,吴消寞回了回神,伸出手一把拔下那支金簪,柳一湄的血顿时从脖子的洞里涌了出来。
吴消寞用那块绸帕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两圈,打了个花结。
血很快浸了出来。
吴消寞拿出买来的那盒胭脂,拧开盖子,用中指小心地蘸了一块,笨拙地抹在柳一湄已经失去血色的唇上。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柳一湄喜欢的胭脂,但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送给一个女人。
吴消寞最终将柳一湄一把火烧了,将她的骨灰扬进了叁汾河中,让她随流而去,像风一样,自由自在,再也没有束缚,去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去她想去的地方。
唯独留下的,是柳一湄的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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